沈放花輕語兩人自乾元書院出來,花輕語一臉的不高興,忍不住出聲埋怨,道:“你干嘛這么犟,那人分明很賞識于你,你偏偏要惹人家生氣。”
兩人來燕京便是得了道濟(jì)大師的指點(diǎn),想來一睹那“乾元之會”,此事更可能關(guān)系沈放性命,如何不緊要。可沈放三言兩語,惹的財神不快,似是直接把路斷了。出師不利,下面再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叫她如何不惱。
沈放無奈道:“沒有啊。”
花輕語見他無精打采,也是搖頭,道:“算了,算了,道濟(jì)大師那意思,不就是叫咱們尋劍圣碰碰運(yùn)氣么,咱們直接去尋劍圣便是。”
沈放無奈道:“我瞧尋不尋也是一樣。”
劍圣寄幽懷武林之中高山仰止,但道濟(jì)大師也說的明白,他也是人不是神仙,更不是良醫(yī),也治不了他的經(jīng)脈。既然如此,尋他又有何益。心中莫名低落,只覺燕京之行甚是唐突。
花輕語心中不喜,大踏步朝前走,踩的腳下積雪咯吱咯吱作響。轉(zhuǎn)入一條巷子,沒走幾步,花輕語忽然轉(zhuǎn)身,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身后只有兩個行人,似是莫名其妙,一人道:“姑娘是與我等說話么?這巷子莫非是姑娘家開的?”
花輕語正生氣,豈會有好臉色,手一揚(yáng),地紅綾已經(jīng)出手,如一條紅龍,飛卷兩人。
那兩人嘿嘿一笑,閃身躲開,果然是有武功在身。
花輕語一招出手,并不追擊,道:“一大早出門就跟在我們后面,當(dāng)我們瞎的么!”僅看身法,這兩人都是不弱,她也是不敢大意。
兩人同聲發(fā)笑,一人道:“沈放,你與我教為敵,還敢跑到燕京來,當(dāng)真是好膽色。”
另一人笑道:“兄臺這話可就錯了,沒看他躲在個女人背后,談什么膽色?”
兩人語畢,哈哈大笑,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花輕語心下著惱,恨聲道:“玄天宗,玄天宗!”
沈放也是搖頭,道:“算了,走吧。”
花輕語道:“去哪?”
沈放道:“你不說要去你家店里看看么?”
如今百花谷的生意越來越大,在燕京城鬧市之中買了好大一間鋪面。花輕語見了也是有些吃驚,進(jìn)店說了自己身份,那掌柜的嚇了一跳,急忙叫人跑進(jìn)后院。
片刻之后,一女子悅耳聲音傳來,道:“你個小妮子是玩瘋了,怎地又跑來燕京,我瞧你是不打算回家了。”
花輕語一見那人,喜上眉梢,飛撲過去,一把抱住,道:“小姨,小姨,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百花谷年紀(jì)最輕的一位長老,花沐容。兩個女人久別重逢,場面堪稱壯觀。
花沐容兩人說了足足半刻鐘,才看見身后的沈放,道:“這位是?”
花輕語面上竟是一紅,好在一閃而過,云淡風(fēng)輕道:“是我朋友,叫沈放,陪我一道逛逛。”心中有些發(fā)虛,畫蛇添足又加了一句,道:“我們好多人呢,今天沒跟來。”
花沐容那是早就得道成仙的人物,花輕語臉上紅暈一閃,便是猜到幾分,哪里還等到她自己畫蛇添足。
她自小看著花輕語長大,知道這個侄女心氣可不是一般的高,能入她法眼的人著實不多,也是好奇,不動聲色已將沈放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