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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棠死死扒在那件璀璨的婚紗上,連懷里的孩子哭鬧都顧不上。
她剛剛被燒傷的臉頰還泛著紅腫,此刻卻顧不上疼,掙扎著從林肆懷里探身,聲音又帶上了那副楚楚可憐的調調:
“姐姐,這婚紗……
真好看啊。陳景弟弟對你可真好,不像林哥,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我買過。”
她輕輕撫摸著裙擺上鑲嵌的碎鉆,指尖都在發顫:“我長這么大,還從沒穿過這么漂亮的裙子呢。你看我這身子骨,怕是以后也沒機會穿了……
能不能……
能不能讓我試穿一下?就穿一小會兒,也算圓了我一個夢。”
林肆推著輪椅上前半步,擋在夏海棠身側,語氣帶著幾分懇求:“妍妍,海棠她……
她在邊境受了不少苦,從來沒穿過好衣服。這婚紗再貴重也只是件衣服,讓她試一次吧,算我求你。”
我看著他那張被刀疤撕裂的臉,只覺得可笑。
當初他跪在我門前發誓時的虔誠,如今全變成了對另一個女人的卑微。
“求我?”
我挑眉,聲音冷得像冰。
“林肆,你是不是忘了,這婚紗是誰送的?又要穿在誰身上?”
我上前一步,指尖劃過婚紗領口的蕾絲,眼神銳利如刀:“夏海棠,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碰我的婚紗?”
夏海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卻還是不死心,她拉著林肆的胳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林哥,你看她……
她就是故意羞辱我……”
林肆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莊研,你何必這么咄咄逼人?不過是試穿一下,對你來說很難嗎?”
“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