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然與東林應戰之人分別立于戰臺兩側,胡守然的劍,輕盈奇快,劍走偏鋒,刁鉆難纏,而那人卻如一片柳葉,輕飄飄的,讓胡守然始終無處著力,那人就像是貼著他的劍一般,劍來時他翩然而退,劍過后他又輕靈而至,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少年聞言,再度一笑,上前幾步道:“好巧,我修煉不足三個月,最恨那些自小修煉還仗勢欺人的世家子弟,這么看來,我們還挺像。”
胡守然驚訝懷疑地瞪大了眼,老者再次替他擋下了走來的少年,“不知閣下何人,在這東林是何身份?”
“我?”少年指指自己,自嘲一笑,長嘆道,“剛入門時我還是外門弟子,新生中排名最末,如今一貶再貶,現在連門生的身份都被剝奪了,也不知還能在東林混多久。”
老者張口無言,半晌,才道:“閣下怕是說笑了。”
“這種事實我還需要騙你嗎?等等,我記得我帶了身份令牌來。”少年在身上到處是洞的衣服里好一通翻找,抖落了一地的泥土,終于取出了一枚近乎于黑色的身份令牌,老者辨認許久,才勉強看出其上刻的名字,“曹小劍”。
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胡守然的身邊,把人從地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想必你也與我一樣在宗門里受盡欺凌,明明都這么慘了還要被拉出來丟臉,真是可憐。”
胡守然:“……”
劍宗之人:“……”
東林門生:“……”
林嵐言辭懇切,神態真誠,胡守然想反駁,可他能反駁什么,眼前的少年看模樣也知道混得的確凄慘,可他一旦反駁了,那就是東林最末的門生敗了劍宗新生中的第一天才,這話傳出去了,丟的可不是胡守然一人的臉。
劍宗之人默然無言,他們也的確是聽說了東林最優秀的新生弟子外出歷練才先來試試水。
林嵐再度安慰般拍了拍胡守然,“我還要去爭取留在東林的機會,你隨意,雖然在我之前還有九十九名新生弟子,可至少我們身后還有許多成不了武修的凡人,當往前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也許往后看看就又有勇氣了呢。”
林嵐離開得瀟灑,劍宗卻再是沒有臉待在東林,雖然老者百般尋找借口,可胡守然邀戰東林三戰三敗,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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