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臺上的劍宗長老被一再拂了面子,還當著面失去了一位門生,他終于情不自禁的不顧場合大打出手,猛烈的靈力匯成一道直指場中青年,他身邊的凌杉頓時眉心一鎖,袖中的單手捏訣,凝練得異乎尋常的天地氣息在她身前凝成了一柄小劍,將長老的靈力沖散開來,兩者糾纏著來到沈江濤的面前時,只余一陣微風拂面。
劍宗長老不再動手,而是緊緊盯住了凌杉:“我希望東林之人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凌杉毫不畏懼,淺淺笑道:“如果方才長老不是在替門人認輸的話,希望長老能先為插手交戰之事給我等一個交代。”
劍宗長老一時無話反駁,于是看著凌杉冷聲道:“此番前來,凌姑娘還沒下場,可要再與劍宗弟子切磋切磋?”
“不必了,”雙方既然已經鬧了個不愉快,凌杉也不想久留給雙方心里添堵,“以小見大,宗門畢竟以弟子為根本,劍宗之威,我等已經領教。”
這似嘲似諷的話讓劍宗長老心中頗不是番滋味,劍宗出戰五人以修為境界壓迫東林之人,而東林只出四人,他們各有所長,皆為天驕之輩,可卻寧愿貶低自己來辱劍宗的面子,可見東林對于劍宗本就無多少的尊重。
劍宗長老不肯認可失敗,見凌杉不愿再戰,不冷不熱地說道:“這么說,東林這是退讓了?”
“師尊,他們不是勝了嗎?”胡守然心中沒這么多彎彎繞繞,一語道出實情,讓凌杉忍俊不禁,也讓劍宗長老面上一片青紅交加。
“行了,事實我們已經看到,武修之人快意恩仇坦坦蕩蕩,不用爭執于無謂的言辭了。”一位白發須眉的老者走來,他的身上沒有佩劍,可眾劍修弟子見之卻恭敬無比。
“宗主。”劍宗長老亦是執禮,聞言,身為晚輩的東林之人也給予了必要的尊重。
“勿論他們在東林是何身份地位,既然今日他們能為東林而戰,他日便不會棄東林于不顧,”劍宗宗主緩聲道,“此番他們贏了,也就是東林勝了,而我等,知道如此便夠了。”
……
“唉,還以為能見到凌杉姐的英姿呢!”離去之時,林嵐惋惜地一嘆,不過還是見到了另一個人的實力的,他一下子把視線移到了剛回到他們之間的沈江濤上,露出了一個純真善良關切友愛的微笑,口中卻全然不是臉上所寫:“外門第一人,嘖嘖,還真是慘。”
眾人:“……”
沈江濤一向情緒不顯,這時,卻沖林嵐咧開了一個笑容,口中盡是血腥之氣:“當著本人的面嘲笑我是不是很痛快?”
林嵐眼角一抽:“……”你不是聽不見了嗎?
沈江濤:“至少我還看得見,何況你看起來越是無害,就越沒有好事。”
林嵐:“……”
忽而憶起了什么事,林嵐微訝道:“你既觀察入微,那第一次見你時戰臺上我為了救人裝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走在前頭的余空若有所思般偏過了目光,可這一次,沈江濤就好像看不懂了一樣,徑直走過了林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