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姐,當心!”
少年瞳孔一縮,被這迅雷般的一掌所迫,抱在懷中的長劍一甩,抖出三寸青鋒,正好以劍身擋下了那一掌。原本青年的掌風就足以重創倉忙應對的少年,就像原本對上青年手掌的該是劍鋒,只是明月的一聲呼喊,讓青年收斂了力量,也叫少年不愿在不明形勢時與蕭家嫡長子交惡,側轉了鋒刃。
“凌姐姐?”青年看著黑袍下的那張姣好的臉龐,重復了一遍。
還好以鉛華稍微修改了一下面容,如今也許更偏女相吧。少年心中不敢放松,稍稍執禮道:“在下凌寒。”
“凌寒?”青年瞇起了眼睛。
青年之前在霞城見過他的本相并無異樣,這次卻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動殺心,顯然是對這副扮相懷恨在心,而且應當是男子,如果排除他認錯人的可能,那就是自己以“凌寒”這個身份做過了什么可能導致青年仇恨的事情。
當務之急,首先要與過去的“凌寒”劃出界限避免被一巴掌拍死,過去“凌寒”用劍,如今劍已出鞘無可避免,不過武洲劍為百兵之首,使劍者比比皆是,倒是魔氣盡量不要用了,如果能出什么問題,必然歸咎于魔修之上,而且,最好還是好好保護好“姐姐”這兩個字,原本是無所謂少女的稱謂,如今這可能就是他最大的保護傘。
“凌姑娘可有何事,難道不知此地已經過了盛會場地的邊界了嗎?”青年雖然收掌,但體內的力量隱而不發,分明還有所戒備。
少年聞言面色一變,這該死的路癡!
青年順著少年不悅地目光看去,一旁的少女雙頰鼓起,顯然不覺得把人帶來此地有何錯。
青年心如明鏡,早在看到少女的時候他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來參加盛會的武修這么多,也不乏走錯路的,只要不是別有用心算不得太大的事情,然這個身著黑袍的女子著實可疑,不知為何竟讓他覺得有幾分眼熟。
“恕在下失禮,錯把姑娘當作了他人,”青年抱拳道,“在下蕭送寒,便由在下送二位離開吧?!毖粤T,他還順勢瞪了少女一眼。
“你別太過分了,”少女忿忿地喊道,“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嗎,今天我們就是來找茬的!”
少年:“……”小姑奶奶,你是不是太彪悍了一點?
眼見蕭送寒發出了一聲疑惑,視線輕飄飄地向這邊掃了過來,與此同時少女也是狠狠一眼瞪向了他,少年嘴角一抽,不敢承認更是不敢否認,“早就聽聞蕭公子之名,趁此盛會得遇明月姑娘所托,特來討教。”
“討教?”邊上有一人發出了一聲嗤笑,輕蔑之意不言而喻,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有后文,就被蕭送寒抬手制止。
“不知姑娘想與我比試什么?”青年面目俊朗,他的笑容似乎天生就能夠拉近與人的距離,與先前出手時的迫人截然相反。
少年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本想著總會有人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借此逃走,不貪圖那點靈幣算了,然此刻在眾人虎視眈眈地注視下,他苦惱地蹙了下眉頭,隨后視線逐漸落在了蕭送寒腰側的長劍上。
……
分魂百無聊賴地待在禁制里看著錢越賣符紙,借著陣榜第一的名頭,買的人還真不少,不過大部分人看符紙也就跟看個紀念品差不多。
“你既然是御靈宗之人,擅長煉器,又喜陣道,就沒考慮過把三者結合起來嗎?”
錢越忙著數錢,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它們天差地別,怎么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