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清醒之時(shí),依然是次日黎明。
她才微微動(dòng)了胳膊,躺在她身旁的翠環(huán)便睜開了雙眼,那眼眸之中帶著無比的疲倦,可在瞧見她時(shí),卻帶著幾分歡喜。
“小姐醒了?可還感覺到身體有何不適之處,奴婢這就去叫大夫。”
蘇雨柔拉著了翠環(huán)的手,讓其不能離去,她咳了幾聲,記憶也只是停留在昨日在侯府時(shí)。
如今這院子里頭卻是自己在北辰王府的住處,那矮桌旁的裝飾還是蘇雨柔自己添置的。
“我沒事。”
不知是否是因?yàn)樵S久不曾飲過水的緣故,蘇雨柔的聲音有些泛著嘶啞,她想著昨日的事,便又開口問道。
“我只記得昨日不是侯府叫我歸寧,我去了…后來只記得被侯夫人帶去了個(gè)小屋,便再?zèng)]什么印象,如今我怎么就…回到了王府中?”
這失去的記憶中,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
翠環(huán)搖了搖頭,“奴婢也并不全然知道,只知道您被王爺帶回來時(shí)昏迷不醒,還好王爺愿意為您去請了大夫,大夫說不過是些輕微過敏,并無其他。”
過敏。
是那件衣服。
蘇雨柔突然想起昨日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是侯夫人隨便扔給了自己一件衣裳,蘇雨柔也沒有想那么多,便換在了身上,哪里成想自自己的皮膚接觸了那件衣衫之后便起了一身紅疹。
后來更是直接昏倒,不知天地。
如今想來……
“我昨日穿回來的那件衣服呢?你可拿去洗了?”
昨日的外衫?
翠環(huán)昨日都已經(jīng)忙得頭不沾地,自然沒有在乎一件簡單的衣衫跑去了何處,不過應(yīng)該是被洗衣房的丫頭帶走了。
“奴婢到不曾幫著小姐洗,不過…昨日場面有些混亂,想來應(yīng)該是被洗衣的愛慕拿走了,奴婢瞧著那件衣服似乎不是小姐的,小姐要它做什么?”
那樣衣服的布料可根本比不上蘇雨柔掌握了北辰王府后為自己所添置的衣衫。
翠環(huán)自然也以為那件衣服不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