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仿佛身體瞬間被抽干。
祁婉音目光看著顧北,他身上那件襯衫微微敞開,鎖骨和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而他嘴角上的血絲與眼神里的灼熱,仿佛一點一點熬干了她的理智。
她佯裝鎮定語速不快地說:“顧北,你又不喜歡我!這根本不是感情,只不過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只是想奪走你哥哥顧深的一切,顧氏集團和顧家掌權人身份!”
而且她相信顧北對于她并不是真正的愛她,只是因為顧深的關系,對她起了病態的占有欲。
祁婉音是向他完全攤牌,而她也再也忍不了了。
顧北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她,慢慢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低聲重復她那句:“我不喜歡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拔高,xiong膛開始劇烈起伏,繼續說:“你以為我這些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啊?以為我是個神經病是在發什么瘋嗎?是為了搶一個死人的玩具?顧深那廢物能給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婉音。”
祁婉音緊抿唇,早該預料到他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他壓抑的情緒會徹底的像現在這樣爆發。
顧北笑了,笑聲里藏著細微的顫音:“我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把你從顧深身邊搶走。”
“每一次你喊我“小叔”就能讓我徹夜難眠。”
但是她不知為何仿佛能聽見他聲音中帶著哽咽。
依舊捏緊裙擺,指節發白:“你那是純粹有病!根本不是愛我!”
顧深低吼道:“我當然有病。”
“婉音,我要是不愛你,你早就跟顧深一起被我埋葬在土里了!我這份愛,早已超過正常人能忍的范圍——”
“你說這是占有欲?那好,你說得沒錯!我就是病態地、毫無理智地愛你!”
“因為我只想讓你眼中只有我,只能屬于我!哪怕是憎恨我,我也不在乎,因為都是我!”
祁婉音臉色驟白,她沒想到顧北居然會說出這些話來。
他靠近一步,她本能后退一步背脊緊貼著門板。
顧北不語看著她,嘴角噙著極輕的笑,隨后問道:“你現在只想逃開,是不是?”
祁婉音毫不猶豫地點頭,顧北對她來說就是危險的人,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也不想接近。
他語氣平靜地詭異,輕聲說:“那你得先讓我死。”
“因為只要我還活著,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