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遠喝了口酒,目光閃過一絲怨毒,臉上卻維持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趙家和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沒法合作的,我只能說這么多。”
夕若雖然被趙明遠給算計了,但是一如趙明遠所料,走到這一步,她也只有跟自己合作,沒別的法子。
“今天夜里剛好有一批上好的皮革到碼頭,到時候本公子接了貨,就送到莊子上去,皮革我可以不收你的錢,但是你制作出的成品售賣,我要四成。”
夕若重重地把筷子摔在桌上,“趙公子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要是真想合作,最多三成。”
趙明遠笑盈盈地看著她,雖然他比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大不了幾歲,但是也陪著父親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耳濡目染,深諳壓價的規(guī)則。
他本來打算要的就是三成,但若是直接提出三成,一定會為這丫頭給拒絕,于是提高了一成。
雖然拿到了心儀的價格,也不能痛快答應下來。
于是故作為難的道,“三成五。”
夕若也喝了一口酒,隨即站起身,“公子沒誠意,既然如此,大不了我以后不做皮革生意。”
趙明遠趕忙叫住她,“姑娘切莫動怒,三成就三成。”
“這還差不多。”不過她也沒打算再留下來,便告辭了。
趙明遠的目光落在她略微纖瘦的背影上,不自覺地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幾分興趣。
此時的李家,李大仁正對著賀寧秋破口大罵。
“啪”的一聲脆響,巴掌落在她臉上。
賀寧秋捂著半張臉,死死瞪著李大仁。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吃里扒外,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抄起水杯就朝賀寧秋砸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賀寧秋的額頭,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染紅衣領,血腥味充斥著賀寧秋的鼻腔。
見她不說話,就這么死死盯著自己,李大仁不由得渾身發(fā)毛。
平常大聲沖這個賤婦嚷嚷一聲,她都要鬧翻天,今得怎么不吭聲。
“你啞巴了!”他心虛地移開眼神,不看賀寧秋那滿是憤恨的目光。
賀寧秋突然大笑起來,她隨手抹了一把糊眼的血跡,“我當然沒有啞巴,只是我不想再與老爺爭辯了,不管老爺同不同意,人我已經(jīng)送過去了,等到時候賺了錢,老爺別眼紅就成。”
她轉(zhuǎn)身離開飯廳,李大仁癱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