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島錄制真人秀時,我們誤入了一片布滿瘴氣的紅樹林。
幸好我做了攻略,提前準備好了防毒面具。
可打開背包,我卻發現我的防毒面具換成了一個劣質廉價的奧特曼頭盔。
正想向導演組求助,女友立馬按住了我的手:
“別急,你的防毒面具我給陽仔了,他剛才被毒蟲咬了臉,你先戴這個應應急。”
我捏著那連臉都擋不住的塑料頭盔,氣的要死:
“你他媽在逗我?這破玩具戴了跟沒戴有區別嗎?”
她皺著眉:
“你怎么這么說呢?陽仔是新人,又靠臉吃飯,你當前輩的就不能讓讓他?”
“我是前輩不是圣人!我花三百萬買的防護裝備,憑什么送給他?”
“你就知道耍大牌,不就一個面具嗎?戴奧特曼還能增加節目效果呢,至于這么較真?”
我沒再理她,扯下胸前的對講機:
“總導演,立即派救援過來,另外通知制片組,這季節目我退出,后續合作全部終止。”
我剛說完,對講機就被女友喬冉一把搶了過去。
她盯著我發送的求救信息,指節捏得發白,隨即嗤笑一聲:
“你能不能別這么夸張?不就是沒面具嗎?至于叫救援?”
“你知道攝制組調直升機來這邊有多貴嗎?忍忍怎么了?”
她抬手就要把對講機扔進旁邊的腐葉堆。
我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喉嚨被瘴氣嗆得火燒火燎。
她和其他嘉賓都戴著節目組統一配發的基礎防毒面具。
連新人賀陽都把我那副德國定制款扣得嚴嚴實實。
只有我手里捏著個塑料奧特曼頭盔。
胸前帶著一個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我漲紅的臉。
瘴氣本就模糊視線,這通拉扯更是讓我眼前陣陣發黑。
賀陽從紅樹林的陰影里走出來,聲音透過面具悶悶的:
“宇哥,你別怪喬喬姐,我臉上的攝像頭要拍特寫,經紀人說要是被毒蟲咬了留疤,贊助商得索賠……”
他慢悠悠地轉動頭帶調節器,似乎是在向我炫耀。
那是我托人從防化部隊特批的裝備,光適配熱帶瘴氣的濾芯就抵得過十個奧特曼頭盔。
正因如此,我還特意交代導演組不用為我準備防毒面具了。
喬冉伸手幫他理了理攝像頭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