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澤很有分寸,這個簡單的吻一觸即分,他看了一眼岑藍,隱含威脅:“現(xiàn)在滿意了嗎?”
芮寧不吭聲,跟何思遠面對面坐著,雙方都紅著張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觀黎暮澤和岑藍,臉色如常,鎮(zhèn)定自若。岑藍還想調(diào)侃芮寧,被黎暮澤的眼神制止了。
因為這些前奏,整個飯局異樣的安靜,期間黎暮澤借口上衛(wèi)生間,和岑藍約到了陽臺。
封閉的陽臺隱秘性很好,一身黑衣的岑藍幾乎融進身后的夜色,她嘲諷地對黎暮澤說道:“你不是一直對他沒興趣么,怎么的,他變成18歲的心智了,你又對他有興趣了?”
“與你無關(guān)。”
“確實與我無關(guān),但我喜歡有個性的人,他以前像個面團似的,我不喜歡,他現(xiàn)在有棱有角的,我又喜歡了,當(dāng)然要幫他說說話。黎暮澤,就算是以前我不喜歡他的時候,也得承認(rèn),你根本配不上他對你的一片用心,你就是個跟你爸一樣的混蛋,讓他經(jīng)歷了跟原阿姨一樣的婚姻困境,我以為你們這次能離了的,沒想到又鬧了這么一出。”
“你知道他要跟我離婚?”
“是啊,還是我勸的他,不然他空有這樣的念頭,未必下得了決心。黎暮澤,你根本不懂愛情,更不懂婚姻,就別禍禍芮寧了。”
“我不懂,你就懂了?”
“哈哈哈,就是因為懂,所以我才不結(jié)婚啊!總比你結(jié)了婚,不負責(zé)任得好。”
“岑藍,我警告你不要再插手我跟芮寧之間的事,再讓我碰到你跟他私下聯(lián)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封殺我?你隨意。黎暮澤,我從小就沒喜歡過你,也不怕你,你是幫過我不少忙,但我想做的事,不會因為你那點小恩小惠就不做了。”
岑藍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要走,黎暮澤叫住她。
“等等,給我一支煙。”
黎暮澤在封閉的陽臺抽起了煙,他許久沒抽煙,第一口只覺得分外辛辣,嗆得他喉嚨發(fā)癢,一聲接一聲地咳嗽了許久。
當(dāng)他以為自己和芮寧之間正在向好的一面發(fā)展的時候,就遇到了岑藍,岑藍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不確定因素,沒有人能預(yù)測她的行為舉止。
要是岑藍存心破壞,芮寧還會給他機會嗎?
岑藍跟黎暮澤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的人,芮寧很好奇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岑藍也不遮掩,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岑藍的母親岑雙雙和黎暮澤的母親原葉雅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倆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兩人時常走動,兩人的小孩自然而然就認(rèn)識了。
岑藍和黎暮澤年齡相當(dāng),他們的母親原本還動過給他們結(jié)娃娃親的念頭,奈何他二人性格迥異,從小就相看兩厭。
岑藍鬼馬跳脫,從不按常理出牌,而黎暮澤品學(xué)兼優(yōu),優(yōu)雅內(nèi)斂,他倆話不投機半句多,岑藍每次隨岑雙雙拜訪原葉雅的時候,她都寧愿繞著原葉雅轉(zhuǎn),也懶得跟黎暮澤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