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樣?”袁梅良希冀地問道。
“恭喜袁老爺,尊夫人有孕一月有余。”對面的人捋著胡須笑著恭喜,一雙眼睛上看下看,越發熟悉,看得鄭月娘心驚肉跳。
若是除掉胡須,那這個人……
“不過……”大夫欲言又止,眉頭緊皺。
“不過什么?”袁梅良心都揪了起來。
他快不惑,沒想到還能有個老來子,這怎么能不讓人開心。
“尊夫人身子羸弱,這一胎懷的不穩,要多吃一些營養,補補身子。”
袁梅良大手一揮:“大夫開藥,需要什么就開什么,孩子和大人最要緊。”
這是他的老來子,也是他雄風依舊的證明,再加上現在又不差錢,袁梅良自然寶貝這個孩子。
“行,我這就給尊夫人開一些燕窩人參之類的好藥材,每日喝一碗,補氣益血,對尊夫人的身體好,對胎兒也好。”
徐濟仁開了一大堆的藥,字跡潦草得連袁梅良都不認識。
他舉著藥方,上頭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些什么藥?”袁梅良虛心地問道。
“都是些補氣益血,安神保胎的好藥。我這字自小就是這樣,也就只有我能看得懂,袁老爺莫怪。”徐濟仁諂媚地笑著。
袁梅良倒是見怪不怪。
每個讀書人寫的字都不一樣,個有個的喜好,當大夫每天要看那么多的病人,字寫得龍飛鳳舞也無可厚非。
“行,我讓人照著方子去抓藥。”
“我這藥方上的藥不常見,袁老爺可叫人去安和堂取藥。”
安和堂!
鄭月娘的臉又白了三分。
望著面前的人,身子都在抖。
袁梅良心細地發現了,連忙抱住她:“月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在抖啊?”
鄭月娘努力擠出一抹笑:“我沒,沒事,就是太高,高興了。”
對面的徐濟仁也跟著笑:“夫人是第一次有孕吧?興奮是難免的。”
“大夫貴姓?”
“免貴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