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猛地一揪,立刻緊張起來,“你在醫院?”
“沒有沒有,”
姜悅琳立刻否認,語氣有些慌亂,
“我沒事,就是最近有點累,在做理療,沒什么大問題。不說了,我這邊還有事。茉茉,記得媽媽的話,加把勁!”
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沈茉卻如墜冰窟。
她知道母親在撒謊。
公司危在旦夕,母親的身體也垮了。
她沒有退路了。
所有的驕傲、自尊、委屈,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都變得一文不值。
沈茉緩緩地從浴缸里站起來,擦干身體,換上睡袍。
她走出浴室,客廳的燈光有些刺眼。
賀風揚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會議,一副慵懶姿態半躺在沙發上。
手里端著一杯酒,看著她,眼底盡是探究的意味。
“今天晚上,你去暗河畫廊了?”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個男人是誰?”
這兩個問題,像兩把尖刀,直直地插向沈茉剛剛被現實碾壓過的心臟。
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從心底冒起。
憑什么?
憑什么她要被所有人這樣逼迫,這樣審問?
可想到剛才那通電話,她還是將這股火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抬起眼,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