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離開之后,皇上心里難受,去寢宮從地道來了張昔年的寢宮,張昔年正給孩子繡肚兜呢。
張昔年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皇上剛想笑,就發現皇上表情有些不對:“怎么了?”
皇上嘆息一聲,把張昔年摟進自己的懷里,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剛剛恒昌的事情跟張昔年說了。
“當初柳如煙用恒昌爭寵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
只不過起初并未朝那個方向去深思罷了,但后來便逐漸明白過來。
柳如煙畢竟是他的生母,我想著,她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太過傷害恒昌。
可最后誰知…
若是當初,我將恒昌從她身旁帶走,那么恒昌如今的身體狀況是否會有所改善呢?”皇上的聲音帶著一絲低落和自責。
恒輝作為他最為器重的嫡長子,他自然對他寄予了厚望。
然而,其他的孩子同樣也是他的親生骨肉,每一個孩子,他都希望能好好地。
對于恒昌,皇上內心不僅充滿了父愛與憐憫,更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愧疚感。
張昔年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皇上的腰部,并輕柔地拍撫了幾下,以此傳遞出無聲的安慰與支持。
選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不少大臣都在期待著女兒或者是孫女,能進到后宮,能為家族帶來榮耀。
誰知這次選秀的結果,卻有些詭異。
后宮一個新人都沒有進。
大皇子恒輝倒是得了兩位側妃和兩個侍妾,二皇子只得了一位側妃,正妃并未選出。
除此之外,皇上也就給幾個王爺的兒子指了正妃和側妃。
三年一度的大選,最后竟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諸位大臣得到消息之后,沉默了一夜。
第二天,雪花似的奏折就出現在了皇上的龍案上。
皇上挑了幾個看了一眼,然后就扔到一邊了,看都懶得看。
這些人都在關心他為何不納新人入后宮,不過辭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想要從規矩上勸,但他后宮妃嬪不少,家世背景不錯的也大有人在。
想從江山社稷,子嗣上勸的,他們又開不了那個口,誰讓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兒子呢?
這些大臣們心里那叫一個無奈,想勸沒法勸,只能憋悶地胡亂寫一通,皇上都不帶理會的。
欽天監給恒昌和徐櫻和合了八字,然后選了六月初二這個良辰吉日。
至于恒輝的兩位側妃,會在五月二十兩人一起進府。
選秀的事情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操辦完這件事之后,皇后終于有了空,開始頻繁的叫人去請安。
張昔年自然知道皇后沒安好心,但是她也不能太拿喬一次都不去,所以請五次只去兩次。
去的這兩次,怕一不小心會找了道,張昔年都帶了會醫術識毒的人貼身伺候,防著皇后會明目張膽地下手。
不過這兩次倒是挺正常的,但是張昔年依舊沒有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