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婉腳步瞬間頓住,這套路了半天,終于是說出實話了。
她回頭看著趙乾真,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還有其他信息嗎?”
“我沒有見過她的臉,她聲音聽起來很稚嫩,像是小孩子。”
“她出手非常闊綽,但要求也極其苛刻。明鏡師傅出事前,她來過幾次,都是直接找師傅單獨談話。師傅每次和她談完,臉色都非常難看……”
“所以是經常來清微道觀的人啊。”謝婉婉聲音低沉,“現在還來嗎?”
“她要是還來,這道觀能缺錢嗎?”
謝婉婉微微挑眉,已經在腦海想其他的法子了。
在沉默了一會兒,趙乾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馬上說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嗯?”謝婉婉示意他說。
“明鏡師傅死后不久,她……她就撤資了,毫無征兆。留下的工程只做了一半,道觀欠了一大筆工錢,名聲也更壞了,所以我才……”趙乾真羞愧地低下頭,顯然是指他后來想依靠謝婉婉香火錢翻盤的心思。
“我后來想找她,根本找不到。她留下的聯系方式全是假的,就像……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我感覺這些好像都沒有辦法幫到你。”
“這樣子也夠了。”謝婉婉笑著應了一句,“你查不到的東西,我很容易就可以搞定了。”
趙乾真沒有懂他的意思,謝婉婉卻繼續問道:“你還知道什么其的嗎?”
趙乾真努力回憶,“她身上總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很淡雅,但是聞久了讓人有點頭暈。”
“對了,她有一次摘手套,我無意間看到她右手手腕內側,靠近脈搏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很小的、暗紅色的印記,像一滴凝固的血珠,我當時沒太看清。”
謝婉婉表示知道了,這個線索的可用性其實也不高,除非真的見到對方,才可以判斷能不能用。
“謝小道長,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趙乾真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謝婉婉有些懇求的語氣,“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但是我希望你是說到做到,可以將那兩百萬都給我。”
“你很缺錢啊。”謝婉婉卻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因為道觀現在所有的監控,我都想換新的。”趙乾真看了一眼周圍,“在道觀里面談話,我總感覺,好像在被監視一樣。”
“嗯。”謝婉婉淡然地應了一句,“兩百萬,我會讓權卿曜明天就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