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繼續想,心已經開始變得慌張。
“晚晚,你到底在哪里?”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故意寫這些東西給我看?”
他在空蕩的屋子里到處找,床上,床下,柜子里,衣箱里,空空如也。
沒有他的晚晚,哪里都沒有晚晚!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匯集到了那口黑棺上,心臟也開始劇烈地跳動。
難道她藏進棺材里了?
“晚晚?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攥緊手里的佛珠,一步一步走向黑棺。
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心里的恐慌卻像是清水理的一滴墨,逐漸暈染的越來越多。
“晚晚?”
他試探地朝著黑棺呼喊,卻毫無回應。
可心里的緊張并未減少半分。
他抬起手,顫抖地將棺材蓋打開——
只一眼,他手中的佛珠‘嘭’的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裴懿安退了幾步,胸口猛烈起伏。
他朝門外大喊:“快,快去太醫院尋最好的太醫來!”
晚晚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不會的……
想著,他慢慢上前,顫抖的伸出一只手探到她的鼻翼下。
下一刻,他猛地縮了回來。
眼里帶著悲痛和不可置信的神色,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如果他再早點回來,事情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裴懿安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看著被翻開的回憶錄,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懊悔。
他怔怔的看著黑棺呢喃:“錯了,錯了,全都錯了……”
六歲時,他因貪玩摔傷腦袋壓迫了神經,導致自己有過一段時間的失明。
那時候沒人愿意和他玩,甚至有人罵他小瞎子。
但有一個小女孩始終不嫌棄他,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味,不管冬夏給他送好吃的,送好玩的。
復明后,他以為那個人是宋婠月。
因為她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白茶花香。
可他始終有一種感覺,宋婠月不是要他要找的人,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宋婠月就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