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沒說話。
商攬月抬起頭,記憶像是被帶到了很遠(yuǎn)之前,“你的母親啊,司大小姐,一等一的家世,該怎么去形容你的母親呢,美麗,溫婉,明媚,善良,單純,她似乎配得上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語。
可在我眼里,你母親就是一個虛偽,卑劣,惡心,妄圖搶走我男人的賤人。
你知道嗎?她的出現(xiàn)讓南榮琛為她徹底瘋魔,南榮琛為了她跟家族對抗,為了她要跟我退婚,為了她要放棄一切,她和南榮琛讓我被人恥笑,讓我丟盡臉面。”
商攬月此刻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她在述說,也是在發(fā)泄怒火。
夏南枝盯著她,問,“所以你算計了她,對嗎?”
“對,她要搶走原本屬于我的一切,讓我成為一個棄婦一樣的存在,我為什么不能算計她算計她合情合理,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所以,你讓她失去容貌,讓她失去記憶,讓她失去一切,這是你對她的報復(fù)。”夏南枝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問。
商攬月瞇起眸子,有些許意外,“被你知道了,沒錯,這些都是我干的。”
“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憑什么告訴你”
“向‘失敗者’的女兒炫耀你的勝利過程,你不爽嗎?”
商攬月笑出了聲,“你比你媽那個賤人說話有意思。”她俯下身,盯著夏南枝的眼睛,“鑒于你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好好聽著,好好聽聽你那個廢物媽是怎么一點(diǎn)點(diǎn)被我玩死的。”
“我先用迷藥迷倒了你媽,然后就像現(xiàn)在這樣,把你媽帶走,綁起來,綁在手術(shù)床上,我雇傭了最厲害的美容師,花了一年時間,一刀一刀改掉她的容貌,我讓她站在南榮琛面前,南榮琛都無法認(rèn)識她。”
夏南枝在聽到商攬月說,“一刀一刀改掉她的容貌”時,變得無法淡定,用力地掙扎了兩下,手卻是被綁死的。
“你知道她手術(shù)恢復(fù)后,看到自己的臉有多崩潰嗎?她在病床上大喊大叫,她像是變成了一個瘋子,她跪下來求我,求我把她的臉還給她,而我就靜靜地看著她發(fā)瘋,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把一個高貴的高嶺之花變成一個人人厭惡的瘋婦,那種報復(fù)的爽感,你簡直無法想象。”商攬月在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都在告訴夏南枝,她此刻得意極了。
“喪心病狂!你簡直喪心病狂!”夏南枝掙扎著,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我喪心病狂可我也是贏家,不是嗎?在南榮夫人這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幾年的人是我,你想知道你是怎么來的嗎?”
夏南枝惡狠狠地盯著她。
商攬月看著夏南枝困獸之斗的眼神,高興得不行,不過提到司婉予是如何懷上夏南枝的,她的臉色還是冷了些。
“這是我一時大意,讓她跑了出去,她跑的那晚正好是我和南榮琛的訂婚宴,她偷偷躲進(jìn)了南榮琛的房間,想要告訴他一切,結(jié)果那晚南榮琛喝多了,她什么都沒來不及說,但發(fā)生了什么,你應(yīng)該能想象到。
我也不得不說你生命頑強(qiáng),事后我給她吃了避孕藥,居然還是讓她懷上了你,讓你這個孽種出生。”
夏南枝看著商攬月可憎的面容,咬牙問,“那我母親的失憶是因?yàn)槭裁矗彩悄愀愕墓怼?/p>
“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傻,也只能怪她自己承受能力不夠,那晚后她又找到了一次機(jī)會,來到南榮琛面前,可你猜怎么著,南榮琛不認(rèn)識她,直接把她當(dāng)垃圾一樣趕了出去,醫(yī)生說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導(dǎo)致的失憶,你說她的承受力是不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