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邊的黑暗。
陸遠澤的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時候,一股奇異的暖流突兀地涌現,驅散了部分嚴寒。緊接著,眼前的黑暗如同幕布般被猛地拉開,刺目的光線讓他下意識地瞇起了眼。
不再是冰冷的雪窟,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雕花木窗半開,月色如水銀般傾瀉而入,照亮了紅燭搖曳的紗帳。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帶著侵略性的甜香。
他發現自己穿著寬大的白色中衣,斜倚在鋪著錦緞的軟榻上,渾身綿軟無力,頭腦昏沉得厲害,像是被人灌了十斤烈酒。“唔”他試圖撐起身子,卻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影逆著月光走了進來。
陸遠澤的瞳孔驟然收縮!
來人穿著一身火紅的勁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插著一支張揚的鳳釵。
她的面容很像蘇晚晚,卻又不是他熟悉的那個狡黠、時而潑辣時而嬌憨的蘇晚晚。
這張臉,眉眼更加凌厲,眼神如同淬了火的刀子,帶著一股野性。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狷狷狂的笑,一步步向他走來,步履間帶著獵豹般的優雅與力量感。
“醒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陸將軍你方才醉倒在了街上,這里是我的私宅。我是尚書府嫡女蘇晚晚,我傾慕將軍已久,今日想要自薦枕席!”
陸遠澤心中警鈴大作!他想反抗,可這具身體卻如同被抽走了筋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靠近。
“你你冷靜點!”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我很冷靜!”紅衣“蘇晚晚”輕笑一聲,俯下身,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拂過他的耳廓,“過了今晚,將軍可要記得去尚書府提親!要不然,我就帶著你的娃改嫁,讓你的娃叫別人爹!
反正你們這些當將軍的都是在刀口舔血,拎著腦袋過日子的。
我嫁給你,給你留個后,你也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改嫁!”
她冰涼的手指緩慢地,毫不客氣地撫上他的臉頰,然后一路向下,劃過他滾動的喉結,停留在微微敞開的衣襟處。
陸遠澤渾身僵硬,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他想推開她,身體卻使不出力氣。
蘇晚晚掙脫開他的手,她的眼睛帶著亮晶晶的光盯著他,“我沒跟你唱兒戲,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玩鬧嗎?”
“嘖嘖,真是個好皮囊。”她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指尖用力,輕易地挑開了他本就松垮的衣帶。微涼的空氣瞬間貼上他溫熱的胸膛。
“住手!”陸遠澤目眥欲裂,用盡全身力氣低吼,卻如同蚊蚋。
“住手?”紅衣女子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俯身湊得更近,幾乎與他鼻尖相抵,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緊緊鎖住他,“我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是直接搶!”
話音未落,她猛地低頭,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陸遠澤腦中“轟”的一聲!理智的堤壩瞬間崩塌!那冰冷的唇瓣帶來的觸感如此真實,那侵略的氣息如此霸道,與他記憶中蘇晚晚的氣息截然不同,卻又詭異地重疊!
他想掙扎,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他被動地承受著,甚至在那強勢的掠奪中,感受到了一絲沉淪的眩暈。
她的動作愈發大膽,冰涼的手掌帶著滾燙的魔力,在他身上點燃一簇簇火焰,衣衫被徹底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