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野追出包廂,就看到了那兩道身影。
莊別宴半摟著曲荷,占有欲十足。
錢昭野以為自己眼花了,差點撞在門框上。
莊別宴聞聲抬眼,目光落在錢昭野身上,圈著曲荷的手臂緊了幾分。
錢昭野壓下心底的翻涌,朝曲荷伸出手:“阿荷,你過來。”
曲荷沒動。
莊別宴看向錢昭野,淡淡開口卻帶著幾分威嚴(yán):“錢總,我太太不方便。”
“太太?”錢昭野眉頭擰成一團(tuán),“莊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莊別宴看了眼懷里眼尾泛紅的曲荷,輕輕摸著她的發(fā)頂,才重新抬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曲荷的丈夫。”
“不可能!”錢昭野想也沒想就反駁。
他看向曲荷,眼神里滿是急切的求證,“阿荷,你老公不是那個開花店的男人嗎?怎么會是莊別宴?”
喬眠明明和他說了,她親眼看到曲荷老公是個開花店的普通人,怎么會是莊別宴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莊別宴不理會他的質(zhì)疑,把曲荷往懷里又帶了帶,重復(fù)道:“我是曲荷的老公,法律承認(rèn)的那種。”
錢昭野腦子亂了一下,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機開始翻聊天記錄,翻了足足有幾分鐘,終于在最底下找到了那個聊天框。上次喝酒的時候,有人就說莊別宴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給他發(fā)了張他妻子的背影照。
他抖著點開照片,放大,再放大,照片里女人熟悉的側(cè)臉
是曲荷!真的是曲荷!
他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是堵著很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前幾天他才從人事部經(jīng)理那里知道,曲荷早就交了辭職報告,手續(xù)辦得干凈利落。
他一直以為,她離開公司不過是鬧脾氣,遲早會后悔。畢竟,她跟著自己七年,早就習(xí)慣了他給的生活。
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回來后,他要怎么敲打她,又怎么大度地原諒她。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她不僅沒有回頭,還嫁給了莊別宴!
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連他都要仰望的男人!
她憑什么?憑什么離開他之后,能過得這么好?她怎么配?
極度的嫉妒和憤怒沖昏了錢昭野的頭腦,他沖上去想拉曲荷的手,“阿荷,你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可手還沒碰到曲荷,就在半空中被莊別宴攥住。
莊別宴的力道大得驚人,眼神更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錢總,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