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石門,一條長長的隧道在眼前蜿蜒延伸開來。隧道的墻壁上閃爍著微弱的磷火,那忽明忽暗的光芒宛如幽靈的眼眸,在黑暗中眨動。腳下的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和坑洼,大家只能憑借著那點如豆般的光亮,緩緩向前摸索。
“這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大家都跟緊點。”顧逸晨低聲叮囑道,聲音在寂靜的隧道里幽幽回蕩,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部分。
行至隧道盡頭,一條寬闊的河流橫在了眾人面前。河水在黯淡的光線中泛著幽冷的光,仿佛一條流淌著神秘力量的綢帶。河面升騰起絲絲霧氣,寒意如冰冷的觸手,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大大小小的岔路口如迷宮般錯綜復(fù)雜地分布在河的兩岸,河水在其中穿梭流淌,發(fā)出潺潺的聲響,那聲音似是古老的歌謠,又似是低沉的訴說,仿佛在講述著久遠而神秘的故事。
“這可麻煩了,這么多岔路,走錯了說不定就有危險。”林熙言皺著眉頭說道,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擔(dān)憂,他的目光在各個岔路口來回游移,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慕容雪蹲下身子,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河面,瞬間打了個哆嗦:“哇,這河水涼得刺骨,肯定不簡單。”她縮回手,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指,仿佛要驅(qū)走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歐陽楓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從里面倒出一些亮晶晶的粉末,嘴里嘟囔著:“讓我來試試。”他將粉末均勻地撒在河面上,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些粉末,眼睛一眨不眨。只見粉末在水面上短暫漂浮后,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牽引著,緩緩朝著右邊的一個岔路口飄去。
“看,那個方向可能有情況,要不咱先往那邊走走?”歐陽楓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期待的光芒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明亮。
“行,大家小心點。”顧逸晨點了點頭,率先朝著那個岔路口走去,他的腳步沉穩(wěn)而堅定,給身后的眾人帶來了一絲安心。
眾人沿著河道前行,河道越來越窄,兩側(cè)的墻壁開始閃爍起奇異的光芒。那光芒五彩斑斕,交織在一起,映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有身披戰(zhàn)甲的勇士在戰(zhàn)場上奮勇廝殺,他們的呼喊聲仿佛就在耳邊回響;有身著長袍的祭司在舉行神秘的祭祀,莊嚴的儀式讓人肅然起敬;還有一些模樣怪異的生物在云霧中穿梭,它們的形態(tài)奇異而神秘。
“這些畫面是什么意思?好像在傳達著什么信息。”林熙言停下腳步,眼睛緊緊盯著墻壁,試圖從中解讀出有用的東西。他的眼神專注而急切,可看著看著,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顧逸晨急忙伸手扶住他:“熙言,你怎么樣?是不是這畫面有古怪?”他的聲音充滿了關(guān)切和焦急。
林熙言揉了揉太陽穴:“我沒事,就是這些畫面好像有股精神力量,在往我腦袋里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在狹窄的河道里被放大,如滾滾悶雷,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什么東西?聽起來個頭不小!”上官鴻煊警惕地握緊了拳頭,火焰在他的掌心閃爍跳動,仿佛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水面上泛起巨大的漣漪,一圈一圈向外擴散。一只身形龐大、形似蛟龍的水獸從水底緩緩浮出。它那巨大的身軀占據(jù)了大半河道,冰冷的雙眸透著兇狠的光芒,死死地盯著眾人,隨后張開血盆大口,口中噴出的水柱如利箭般射向他們。
“小心!”君瑞大喊一聲,迅速施展“心靈護盾”,一道透明的精神屏障在眾人前方瞬間撐起。水柱撞擊在護盾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濺起大片水花,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我來困住它!”寧舒樂雙手舞動,青冥藤如綠色的長蛇般朝著水獸呼嘯而去。水獸卻靈活地擺動著身軀,粗壯的尾巴用力一掃,輕易就掙脫了藤蔓的束縛,那尾巴帶著呼呼風(fēng)聲朝著眾人橫掃過來,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fēng)。
“哼!”封瑾寒集中精神力,化作一道無形的利刃刺向水獸的頭部。水獸吃痛,憤怒地仰天長嘯,整個河道都為之劇烈震動,石塊從兩側(cè)墻壁上紛紛落下,如流星雨般砸向水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找找它的弱點!”顧逸晨一邊敏捷地躲避著水獸的攻擊,一邊大聲喊道,他的眼神凌厲,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在激烈的交鋒中,林熙言突然喊道:“你們看,它的腹部有一塊鱗片在發(fā)光,會不會那里就是弱點?”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好,我們試試。”慕容雪應(yīng)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于是,眾人開始相互配合。顧逸晨和上官鴻煊施展各自的異能,從正面吸引水獸的注意力。火焰與雷電交織著沖向水獸,光芒耀眼,水獸被激怒,將攻擊的矛頭對準了他們,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