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幽深的山洞中,洞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落下,冰冷的shi氣彌漫在空氣中,寒意絲絲入骨。眾人的衣衫都已被打shi,緊緊地貼在身上,卻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思都全然撲在顧逸晨與林熙言身上。山洞里安靜得仿佛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氣氛壓抑而沉重,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顧逸晨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這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動靜,在這死一般寂靜而緊張的氛圍中,卻如同驚天驚雷一般,瞬間被眾人敏銳地捕捉到。大家的臉上瞬間涌現出驚喜交加的神情,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緊緊地鎖住他,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期待,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緊接著,顧逸晨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中透著初醒的迷茫和極度的虛弱。此時的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確認林熙言是否安好。“熙言……他怎么樣了?”顧逸晨喃喃自語,聲音微弱而沙啞,全然不顧自己身體的極度虛弱,剛一恢復些許意識,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尋找林熙言。
他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縱使身體因傷痛而強烈抗議,也要試圖起身,然而傷口瞬間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劇烈抽搐,五官都有些扭曲。“不行,我要看看熙言。”顧逸晨心里想著,不顧一切地掙扎著想要起身。歐陽楓一個箭步跨上前,雙手穩穩地按住顧逸晨的肩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中的焦急仿佛要溢出來,大聲說道:“別動,逸晨,傷口會裂開的!”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和深深的擔憂。
顧逸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也才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林熙言依舊昏迷不醒。他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心疼,緩緩地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輕輕地摸了摸林熙言的頭,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喃喃道:“熙言,你一定要快點醒來。”
過了片刻,他轉過頭,眼中流露出對周圍人幫助的感激。他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再次昏厥,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謝謝大家……”但身體的極度疲憊終究還是讓他支撐不住,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又昏睡了過去。
“他一定要挺過去,一定要……”這是顧逸晨在意識模糊前最后的念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凌風看著再度昏睡過去的顧逸晨,眉頭緊鎖,眉間仿佛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擔憂地說道:“他的傷勢太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撐過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楚凌走上前,雖在安慰,可聲音也微微顫抖,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仿佛要從那布料中汲取力量,說道:“別太冤枉,剛剛他能醒過來已經是個好跡象了。”
寧舒樂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輕聲說道:“希望他們倆都能平安無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滿是對同伴的關心。
上官鴻煊在另一旁默默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說道:“我們要相信他們一定能挺過來。”他的語氣堅定,仿佛要用信念戰勝一切困難。
眾人看著他和林熙言,心中默默祈禱著他和林熙言都能早日完全康復,山洞里彌漫著濃濃的憂慮和期待,每一口呼吸都帶著沉重的味道。
君瑞一臉凝重地蹲下身來,仔細查看了下顧逸晨的傷口,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輕聲道:“這傷口還在滲血呢,情況不太樂觀啊。”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和不安。
一旁的蘇瓊宇趕忙從隨身包袱里翻找出一些傷藥,遞向君瑞,著急地說:“君瑞,你快看看這些藥能不能先用著,可不能讓逸晨的傷勢再惡化了呀。”她的聲音急促而慌亂,雙手不停地顫抖。
君瑞接過藥,一邊小心地在顧逸晨傷口上涂抹,一邊回應道:“也只能先這樣應急處理一下了,就盼著他能盡快的恢復體力,扛過這一關。”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山洞中,眾人的心情愈發沉重。就在這時,一直昏迷不醒的林熙言突然開始囈語,聲音雖微弱卻充滿了痛苦。
“逸晨……不要……危險……”林熙言的眉頭緊鎖,如同被擰緊的發條,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仿佛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每一顆都承載著他的痛苦。他仿佛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噩夢,身體不時地顫抖著。
顧逸晨雖然再度昏睡過去,但似乎也被林熙言的聲音所觸動,嘴唇微微顫動,仿佛想要回應卻無力發聲,手指又輕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