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顧逸晨也漸漸有了困意,趴在床邊緩緩睡去。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仿佛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睡夢中的林熙言不自覺地往顧逸晨的方向蹭了蹭,嘴里嘟囔著:“逸晨……別走……”顧逸晨像是聽到了他的囈語,在睡夢中也下意識地握緊了林熙言的手,仿佛在回應:“我在呢,別怕。”
此時的顧逸晨,在半夢半醒間,腦海中卻閃過林熙言受傷時的畫面,那蒼白的面容和虛弱的氣息讓他心中一陣后怕。他暗自自責,覺得自己要是當時能更強大一些,林熙言就不用承受這份痛苦。這份后怕與自責,都轉化為對林熙言更深沉的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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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在伸手拿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瓶,花瓶搖晃著眼看就要掉落在地。林熙言下意識地伸手去接,結果牽動了傷口,一陣刺痛襲來。他忍不住輕呼一聲。
顧逸晨聽到聲音急忙趕來,看到這一幕,既心疼又有些無奈:“熙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呀,你身體還沒好呢,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就好。”
林熙言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我就是想幫你做點事,看你每天照顧我這么累。”
顧逸晨嘆了口氣,輕輕把林熙言扶到椅子上坐下:“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你要是再受傷,我會更心疼的。答應我,別再這樣了,好嗎?”
林熙言乖乖地點點頭:“好,我知道啦,下次不會了。”
顧逸晨這才放心地笑了,輕輕摸了摸林熙言的頭。
可這時,花瓶雖然沒打碎,但里面的水灑了一地,弄shi了桌上一些重要的文件。
顧逸晨看著被水浸shi的文件,眉頭微微皺起。
林熙言見狀,焦急地說:“逸晨,這怎么辦?這些文件會不會很重要?”
顧逸晨無奈地搖搖頭,說:“這些是關于我們之前一些經歷的記錄,雖然不是特別緊急,但重新整理也需要些時間。”
林熙言愧疚地低下頭,說:“都怪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顧逸晨安慰道:“沒關系,這也不是你故意的。等下我看看能不能把文件內容晾干后重新謄寫。你就安心休息,別想這些啦。”
與此同時,在凌云關的另一處,一場關乎整個關隘安危的重要會議正在指揮室里緊張進行著。
在凌云關的指揮室里,氣氛嚴肅而壓抑,室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每個人的呼吸聲都似乎被刻意壓低,只有偶爾的發言打破這份寂靜。昏黃的燈光下,墻壁上的鐘表滴答聲格外清晰,仿佛在催促著眾人。桌上的地圖被反復翻閱,邊角都有些磨損。
蕭逸與季澤站在巨大的作戰地圖前,周圍一群身著軍裝的軍官們整齊列隊。為首的是一位肩扛上將軍銜的中年男子,他身姿挺拔,面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久經沙場的沉穩與威嚴。其身后站著幾位佩戴中將軍銜的軍官,他們表情凝重,專注地聆聽著蕭逸的講話。再往后,校官們按照軍銜高低依次排列。
那位平時就以謹慎細致著稱的上校,皺了皺眉,目光在地圖上的險要區域來回掃視,習慣性地扶了下自己的軍帽,提出自己的看法:“蕭將軍,我認為在這些險要區域,除了加強常規巡邏,還可以設置一些隱蔽的了望點,以便及時發現敵人的動向。我們可以利用當地的地形優勢,選擇幾個視野開闊又不易被發現的位置。同時,配備精良的望遠鏡,確保了望員能夠清晰觀察到周邊動靜。”說完,他抬頭看向蕭逸,眼神中帶著詢問與自信。
此時,那位有經驗的中校與上校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彼此心領神會。
蕭逸點頭表示認可,目光堅定地回應:“這個建議不錯,就按你說的辦。務必保證了望點的隱蔽性和有效性,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跡象。每個了望點要安排可靠的士兵,并且定期輪換,防止疲勞導致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