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樂因要準備一些個人物品,先行離開。顧逸晨和林熙言佇立原地,林熙言目光追隨著寧舒樂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同情的漣漪。寧舒樂形單影只的模樣,讓林熙言切實體會到他此刻的孤獨與無助,畢竟封瑾寒的失蹤對寧舒樂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然而,這份同情轉瞬便被對顧逸晨那深厚且無法自拔的依賴所取代。在這紛繁復雜又潛藏危機的世界里,顧逸晨已然成為林熙言心中那座堅不可摧的燈塔,是他安全感的唯一來源。
林熙言轉過身,像只尋求庇護的小動物般,略帶撒嬌地緊緊拉住顧逸晨的手,眼神中滿溢著不安與惶恐。他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逸晨,封大哥的事情如此錯綜復雜,宛如一團迷霧,我真的好害怕,害怕我們也會遭遇那些不堪設想的厄運。萬一你也如封大哥一般,毫無征兆地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罷,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顧逸晨滿心心疼,趕忙將林熙言輕柔且緊緊地擁入懷中,像是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給予他無盡的保護。他緩緩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林熙言的頭發,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不帶一絲驚擾。他用無比溫柔且堅定的聲音說道:“怎么會呢,熙言。我曾對你許下的承諾,如同刻在磐石上的誓言,無論未來的道路布滿多少荊棘,遭遇何種狂風驟雨,我都絕不會離開你半步。封大哥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是命運無端生出的波折。但只要我們二人攜手并肩,心與心緊緊相依,就一定能夠沖破這重重迷霧,解決所有難題。”
林熙言抬起頭,那閃爍著淚光的雙眸直直地凝視著顧逸晨,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的靈魂,從中尋覓到絕對的安全感。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絲哀求說道:“可是我真的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呀,這種恐懼就像藏在黑暗中的幽靈,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我的心。你能不能就這樣一直陪著我,每分每秒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顧逸晨微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治愈,輕輕點頭后,在林熙言的額頭上落下一個飽含深情的吻,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愛意與承諾:“好,我就在你身邊,如同守護著稀世珍寶一般,哪兒都不去。我們先來冷靜地想想,該如何應對接下來即將面臨的狀況。你向來聰慧過人,思維敏捷,說不定就能想出絕妙且周全的點子呢。”
林熙言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慌亂,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逸晨,那個神秘商會既然如此神秘莫測,宛如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巨獸,必定有著諸多不為人知且高深隱秘的手段。我們或許可以嘗試先從商會成員的日常行動入手展開細致入微的調查,就像抽絲剝繭一般,看看能不能從中挖掘出某些潛藏的規律。說不定這樣就能順藤摸瓜,發現他們在城郊莊園交易的更多關鍵且隱秘的細節。如此一來,我們找到封大哥的把握也就大大增加了。”
顧逸晨滿眼皆是贊賞與愛意,又在他的鼻尖輕輕一吻,這一吻充滿了鼓勵與肯定:“熙言,你真的太厲害了,這個想法簡直精妙絕倫,猶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我們就按你說的這個方向堅定地入手,我這就聯系冷筠,那家伙人脈廣泛,消息靈通,路子極廣,說不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們打聽到至關重要的消息。”說著,顧逸晨迅速且熟練地拿出通訊器,開始聯絡冷筠。
通訊很快接通,冷筠那略帶調侃且透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聲音瞬間傳來:“喲,顧大少,今兒個怎么又想起我啦?這次找我,莫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事兒呀?該不會是想我想得緊了吧?”
顧逸晨無奈地笑了笑,深知冷筠的性子,直接切入正題,語速急切且認真地說道:“冷筠,別打趣了,現在可是正事要緊,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們想從神秘商會成員日常行動這方面找線索,你人脈廣,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忙留意下他們的動向。這事兒十萬火急,關乎封瑾寒的安危。”
冷筠故意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說道:“這事兒可不容易啊,神秘商會向來神秘得如同深海中的漩渦,讓人難以捉摸。我這要是去打聽,說不定還得搭上不少人情,欠下一屁股債呢。你說,怎么謝我呀?要不,讓你家那位小美人兒陪我吃頓飯?順便給我講講你們那些甜蜜得冒泡泡的小趣事,我可好奇得很吶。”
林熙言在一旁聽著,心里“咯噔”一下,瞬間就急了,忍不住小聲嘀咕:“都什么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真是沒個正形。”他微微嘟起嘴,臉上寫滿了不滿和醋意,那眼神仿佛能化作實質的利刃,透過通訊器狠狠瞪冷筠一眼。心里暗自想著:“哼,老是拿我打趣,肯定是故意的,說不定就是想看我笑話。”
冷筠似乎察覺到林熙言的反應,像是故意逗他,接著又笑著添油加醋地說:“顧大少,你可得好好考慮考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對你們的事那可是好奇得抓心撓肝的。而且我這幫忙說不定還得冒著不小的風險呢,指不定就惹上什么麻煩。你就不表示表示?要不,讓熙言給我唱首小曲兒?我還沒聽過呢,想必一定動聽極了。”
林熙言的醋意“噌”地一下更濃了,下意識地緊緊抓住顧逸晨的手臂,指甲都微微陷了進去,氣鼓鼓地說道:“她憑什么提這些要求,太過分了,簡直不可理喻。”此時的林熙言,就像一只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小獸,滿心委屈與憤怒。
顧逸晨敏銳地感受到林熙言的情緒變化,趕忙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撫一只受驚的小鹿,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對著通訊器佯怒道:“冷筠,別胡說八道,正經點。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就說幫不幫吧。等事兒了了,你要什么都行,別打熙言的主意。不然我可跟你急,到時候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冷筠這才哈哈一笑,像是玩夠了一般:“行啦,跟你開玩笑呢,我還能不幫嘛。我這邊已經有一些眉目了,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再深入調查調查,這事兒急不得。你們先別急,耐心等我消息。”
掛斷通訊后,林熙言忍不住靠在顧逸晨身上,嘴里嘟囔著:“這個冷筠,總是這樣,關鍵時刻還凈顧著逗趣,沒個輕重,還開這種玩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說著,他抬起頭,略帶委屈地看著顧逸晨,那眼神就像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你不會真答應她什么吧?她要是真提什么過分要求怎么辦?我可不想你為了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顧逸晨笑著刮了刮林熙言的鼻子,那笑容寵溺到了極點:“怎么會呢,你在我心里可是最重要的,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無可替代。她就是愛開玩笑,大大咧咧慣了,別往心里去。她辦事還是靠譜的,以往的交情在那兒擺著,有她幫忙,我們肯定能盡快找到更多線索。放心吧,不管她提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林熙言微微點頭,緊緊依偎在顧逸晨身旁,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心中的醋意和恐懼漸漸消散。他深知,只要有顧逸晨在身邊,仿佛所有的困難都能如同陽光下的積雪,悄然融化。在等待冷筠消息的間隙,林熙言輕輕握住顧逸晨的手,手指與他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將彼此的心更緊密地相連,如同融為一體,共同抵御外界的一切風雨。
過了一會兒,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雨滴如同牛毛般細密,輕輕敲打著窗戶,發出細微而悅耳的聲響,仿佛在演奏著一曲輕柔的樂章。林熙言看著窗外如絲如縷的雨幕,那雨幕仿佛一層輕紗,將世界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他的思緒也隨之飄遠,輕聲說道:“逸晨,你說封大哥現在會不會也在一個地方躲著雨,在那陰暗潮shi的角落里,他會不會受傷了,獨自一人,會不會很孤單……”林熙言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與憐憫,仿佛能感同身受封瑾寒此刻可能遭遇的困境。
顧逸晨將林熙言摟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溫柔地安慰道:“別瞎想,封大哥那么厲害,猶如一把利劍,在困境中總能披荊斬棘。他肯定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把他平安帶回來,讓他和寧舒樂團聚。”
林熙言抬起頭,看著顧逸晨,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火炬,驅散了內心的陰霾:“嗯,我相信你,逸晨。只要我們在一起,如同緊密相連的齒輪,相互扶持,什么都不怕。”
此時,屋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盡管外面的世界被雨幕籠罩,一片朦朧,但兩人之間的愛意和對找到封瑾寒的決心,如同這屋內溫暖而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彼此的心,也照亮了這略顯壓抑的空間。
林熙言雖然聽了顧逸晨的安撫,醋意稍微消散了些,但心里還是像扎了根小刺似的,時不時隱隱作痛。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被顧逸晨寵溺得越來越敏感,尤其在顧逸晨和別的異性接觸這件事上,仿佛變成了一只警覺的小獸。哪怕理智上知道冷筠只是開玩笑,可那些話還是像小蟲子一樣,在他心里鉆來鉆去,時不時地刺痛他一下,讓他心里始終有些膈應。
又過了一會兒,林熙言忍不住又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與好奇:“逸晨,你和冷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故事呀?她怎么老是愛拿我打趣。”說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顧逸晨,像是要從他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看出點什么隱藏的秘密,眼神里既有好奇又帶著一絲警惕,宛如守護寶藏的小龍。
顧逸晨無奈地笑了笑,將林熙言摟得更緊,像是要把所有的愛意都傳遞給他,耐心地解釋道:“我和冷筠真的就只是朋友,認識的時間久了,她就愛開些沒輕沒重的玩笑。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性格大大咧咧,喜歡逗趣,你真的別往心里去。我們之間純粹得很,就像清澈的溪流,沒有半點雜質。”
林熙言輕輕哼了一聲,那聲音里滿是不滿:“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那么神通廣大,人脈遍布各處,會真缺人陪吃飯,聽趣事?我才不信呢。說不定就是想捉弄我。”
顧逸晨看著林熙言醋意滿滿的模樣,只覺得可愛極了,那微紅的臉頰,微微嘟起的嘴唇,就像一顆誘人的櫻桃。他忍不住在林熙言額頭上親了一下,這一吻仿佛帶著魔力,試圖驅散他心中的陰霾:“好啦,熙言,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如同我的生命之光,無可取代。不管她怎么樣,都影響不了我們之間堅如磐石的感情。在我心里,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