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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棠知道他是周聿川的朋友里,最不喜歡她的那一個,也清楚自己這會兒過來的目的,斂下怒氣,出去找了個服務生進來幫忙。
上了車,沈明棠回頭看了眼在后排睡得安靜的周聿川,驅車徑直前往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次日中午。
周聿川頭疼欲裂地醒來,剛要抬手揉揉太陽穴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壓住了。
“岑野,你趕緊給我起來……”
不耐煩的話說到一半,他偏頭看清躺在自己身側的人是沈明棠,話音生生截斷。
他和沈明棠,兩人都幾乎不著寸縷。
沈明棠眼眸含情,“聿川……”
周聿川登時將人甩出一米遠,下床抓起自己的襯衣西褲穿上,惱怒不已地開口:“你怎么會睡在這里??”
沈明棠險些滾到地上,很是狼狽,“我、我昨天去酒吧接了你準備回家的,結果你半路就吐了,我只好就近先找家酒店。”
周聿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去接我??誰讓你去接我了?”
“我……”
沈明棠將哭未哭,半真半假地開口:“我朋友在酒吧看見你了,說你喝得有些醉,怕你出事就叫我過去看看。”
周聿川冷笑,“那你告訴我,現在是怎么回事?你怕我出事,結果爬我床上來了?”
“不是!”
沈明棠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屈辱地道:“你、你昨晚把我認成溫頌了……”
這是她一早就想好了的理由。
最能說得通的理由。
周聿川額角青筋凸起,一字一頓地問:“所以,我把你睡了?”
沈明棠低下頭,“嗯……”
“……行。”
周聿川咬牙切齒地點點頭,扣上皮帶,素來溫和的嘴里吐出一句無情至極的話:“那記得吃藥,不然搞出孩子我可不認。”
沈明棠頓時如遭雷擊,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地擊碎她的算盤。
反應過來后,淚如雨下地拉住他的胳膊,“我就算懷了,那也只會是你的,你為什么不認?”
周聿川冷笑一聲,“你有多臟,自己心里沒數啊?”
懷孕了,孩子是誰的,還兩說。
這句話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有些傷人,饒是沈明棠也崩潰了,“我怎么臟了?這么多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