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晨煙不請自來,外面的保鏢卻沒有把她攔下,這倒是出乎秦姝意料之外。
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她端著得體的笑:“您找我有事?”
“小姝,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鹿晨煙笑了笑,“你是阿晟的妻子,理應改口叫我一聲母親,怎么總跟這么我見外。”
秦姝皮笑肉不笑,并未答話。
她油鹽不進,鹿晨煙也不惱,拿出一個小盒子,笑瞇瞇地推到她面前。
秦姝瞥了眼,沒動。
“不看看?”鹿晨煙說。
秦姝搖頭:“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
“任何東西都需要爭取,你喜歡的、在乎的、想要的,但凡看對眼了,自然是要不遺余力去得到,寶貝一樣,人也一樣。”
說著,鹿晨煙打開桌上的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顆鉆石。
純潔無瑕,透明無色中帶著淡淡的藍白色調。
秦姝看得出來,這東西昂貴無比。
秦家這么多年,也沒出過這樣品質的寶石。
她卻只是淡淡掃了眼:“我只要屬于我的,夫人,這東西你拿回去吧。”
“屬于你的。”鹿晨煙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什么是屬于你的?”
“小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你不會真以為周庭晟能對你產生感情吧。你和他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難道就沒發現,他這樣的人別說感情,根本是連生死都不在意。一個連生死都不在意的人,你怎么妄想捂熱他的心?”
鹿晨煙語重心長道,那語氣,仿佛在勸說一個誤入歧途的無知少女。
“夫人。”秦姝輕輕搖頭,“我不在乎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做過一件傷害我的事,所以,我也不會從別人口中了解他。”
她站起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秦姝說完就往外走,身后,鹿晨煙忽然出聲:“秦姝。”
她停住步子。
鹿晨煙仍舊笑著:“阿晟好久沒回老宅了,我和征擇都很想他,你能不能幫我們勸勸他,父母和孩子哪來的隔夜仇。”
這是一招不成又開始給她挖坑了。
秦姝禮貌道:“夫人,我左右不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