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呢。”沈知瑤一看這陣仗,雙手往胸前一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原來是蕭家的人。怎么,在飯店丟人現眼還沒丟夠,今天特地組團上我們這兒來要飯了?”
羅蘭芝一臉怒色,指著沈知瑤的鼻子就罵:“你個沒教養的小賤蹄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讓沈知意那個狐貍精給我滾出來!”
她一邊罵,一邊就想讓蕭美荷把她推進院子。
沈知瑤往門檻中間一站,像個門神,紋絲不動。
“滾?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滾?!”她上下打量著羅蘭芝,“這兒是我們的作坊,正經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你家那臭氣熏天的茅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院里的女工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圍了過來。
李嫂和王嬸幾個,早就見識過這蕭家母女的德性,臉上鄙視得不行。
“蕭家大娘,你又來作什么妖?”王嬸忍不住開了口,“知意跟你們家和安都離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呸!”羅蘭芝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離了?離了還像個狐貍精似的在外面勾引我兒子?!”
“你們這群瞎了眼的,都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一個個都幫著她說話!”
“她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死心塌地!”
李嫂當時就笑了,笑得是真心實意。
“好處?”她拍了拍自己身上嶄新的藍布圍裙,“知意給我們發工錢,管我們一日三餐,頓頓有肉吃!讓我們能憑自己的手藝吃飯,活得像個人樣!這好處,你給得起嗎?”
“說得好。”
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
沈知意慢步走了出來。
她手上還沾著畫圖用的畫粉,隨手在圍裙上拍了拍,清亮的眼神落在羅蘭芝身上。
“羅大娘,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小廟來了?”
“沈知意!”羅蘭芝見她這么輕松平淡的模樣更是不爽。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跟我兒子都離了,為什么還陰魂不散地纏著他!”
“你看看你把和安給害成什么樣了!他昨天,都動手打芷柔了!”
她喊得聲嘶力竭,生怕周圍的鄰居聽不見。
沈知意任由她喊完,臉上的神情,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蕭大娘,你來我這兒鬧,是不是找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