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男子目光呆滯,
皮囊好看,卻像沒了自我意識的倀鬼。
由陳傳穩(wěn)領(lǐng)著,來到蘇瑾面前,眼神空洞洞。
“你就是蘇瑾?董長老想見見你。”
“洗個澡,將自己打理的干凈些,亥時去東風閣,天螻院,記住了?”
蘇瑾本覺著董長老速度好快,竟這么快就找上自己,
再一聽是亥時,松了口氣,還有兩個時辰,
來得及。
正欲接話,一旁陳傳穩(wěn)先出聲了:
“還有這么久?不若我現(xiàn)在就將他帶過去,免得董長老等得心急!”
這話聽得圍觀者直皺眉,
蘇瑾也玩味看著陳傳穩(wěn),覺得這人真是又壞又蠢,
你殷勤歸殷勤,恨我歸恨我,可這說話真是一點職場情商都沒有。
果然,那紅袍男子機械回過頭,看著陳傳穩(wěn),很認真的問道:
“董長老說幾時就幾時,你憑甚指手畫腳?”
這話沒有太多情緒,淡淡的,冷冷的,似一段程序。
蘇瑾觀察的認真,隱約覺察出些東西。
陳傳穩(wěn)臉上的笑也凝固了,覺得面子掛不住,看向紅袍男子的目光,帶著一瞥不易察覺的陰冷。
他也知道,這些人其實已經(jīng)沒了太多自我意識,
成了類似工蟻、工蜂一般的存在,只會全心全意為董長老好,
卻也沒了太多用處,除了傳話、暖床,之前的能力差不多都丟了,類似做過腦前葉手術(shù)的人。
“公子說的對,是我多言了!”陳傳穩(wěn)笑嘻嘻,說話客氣,
怕的不是這紅袍男子,而是董長老。
再一想到蘇瑾過不久,也會變成紅袍男子那樣的傀儡,心中就開懷不已。
紅袍男子也不再理陳傳穩(wěn),
看了眼蘇瑾手中的魚竿,思忖了會兒,聲音冷冰冰:
“你準備去釣魚?董長老愛吃魚。你多釣些,她會很開心的。”
說罷,不再多言,轉(zhuǎn)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