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染一路小跑進浴室,好像走慢一秒就會被那個已經黑臉的活閻王就地斬殺一樣!
她將浴室的門反鎖后才捂著胸口舒了口氣,傅平洲這脾氣大的呦,嚇死人了。
哼!不過她既然已經進來了,就絕不可能再出去!
傅平洲的狗皮膏藥,她當定了!
秦慕染打開花灑,水流從頭頂沖下,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似放松了不少,胸口里那團因為害怕而瘋狂跳動的血肉在水流的安撫下慢慢變得平穩下來。
沒有人知道她在傅平洲身邊虛與委蛇是何等的害怕與無助,只是她不能退怯。
為了查清楚當年秦家被大火滅門的事情,她必須進入傅家,必須見到那個已經成為人上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那是唯一的線索,而傅平洲,便是她進入傅家唯一能攀得上的梯子,為此,她什么都能做,哪怕是付出這條命也要留在他身邊。
他們秦家幾十口人,活著的時候堂堂正正,就算死了,也要明明白白,絕不能枉死。
秦慕染慢慢在水流中睜開雙眼,琉璃般的眸子一改剛才的靈動,此時布滿暗沉的迷霧,快了,她就快要進入傅家了。
她離見到那個女人只差一步之遙了,五天后的婚禮,她就能見到了,不知道她這么多年藏在傅家深居簡出從不露面,還能不能記得早已經覆滅的秦家。
她仔仔細細將自己這一天的疲憊清洗干凈后,隨便在衣櫥里找了件浴袍穿上,松松垮垮的浴袍被她緊緊系在身上。
一切收拾完畢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門,探著小腦袋往外面看,看看傅平洲在干什么。
“······”
哎?
人呢?
燈怎么還黑了!
這時外面院子里傳來車輛引擎發動的聲音,秦慕染瞳孔一震,不好,傅平洲該不會要走吧?
這性格真別扭,剛才都夸他了還耍脾氣!
“傅平洲!”秦慕染光著腳跑到院子里,神色慌張的喊著他的名字。
傅平洲降下車窗,語氣戲謔道,“你不是想要住進來嗎?自己慢慢住吧,老子不陪你玩了!”
“傅平洲、傅······”
秦慕染差一點就能撲到他的車了,可結果當然是撲了個空,傅平洲的車子決絕的駛離了別墅,留下秦慕染一個人焦灼無助的站在空蕩蕩的院子里。
山里的晚風涼意瘆人,吹在身上讓人直打哆嗦。
秦慕染咬牙看著周圍黑黢黢的密林,隨即心一橫,又返了回去!
哼!她才不要深更半夜的追著他的車子跑呢,攻略也得講方法啊,這山里陰森森的她害怕。
傅家老夫人讓他們明天早上去領證,傅平洲如果到不了,自會有老夫人去找他,她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保證體力和完美的精神狀態就好了!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山間纏繞著縹緲的薄霧,像掛在仙女腰間的飄帶,林間不斷傳來清脆的鳥鳴,讓人宛若置于仙境。
王佳榮帶著一群傭人過來的時候,秦慕染剛剛起床,她正準備欣賞一下這山里的美景呢,結果一開門瞬間就被這陣仗給嚇住了,院子里站滿了人,男男女女不下三十幾個。
“怎么?嚇傻了?”樓藏玉淺笑出聲。
她一身紅裙,明艷奪目,像個溫暖的小太陽。
樓藏玉快速走到秦慕染身邊,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搖晃道,“這些都是外婆帶過來照顧你的傭人,專門照顧你一個人的!還有你需要的衣服鞋子,什么都有,以后我就叫你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