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洲突然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家中,秦慕染嚇壞了,急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婚紗上也沾染了些許紅色的血跡。
血液的沖擊力太大,如同重錘一般擊打著她的心,讓她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當年在吳家,也是這么多的血,她見到吳家老夫人墜樓趕緊跑上前施救,卻被人指責是她把老夫人推下樓的。
‘秦慕染你怎么能把奶奶推下樓呢,就因為她讓你離開吳家你就下這種狠手,你也太狠了吧。’
‘不是我推的,我來的時候奶奶就已經墜樓了······’
‘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你還狡辯,我們吳家收留你,你卻恩將仇報,克死你們家人不夠,還來克我們吳家!’
當年的記憶再次席卷而來,她受人指責,卻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因為吳家老夫人的衣服上的確是驗出了她的指紋,她沒有證據證明指紋是救人的時候留下的還是害人的時候留下的。
所以她百口莫辯,只能一次又一次忍受心理上的折磨和肉體上的摧殘。
那現在呢?
傅平洲萬一有什么事情,在現場的她會不會又被人扣上兇手的帽子?
早知道他傷的這么重,就讓傅清辰進來了,真要有什么事情,她可以為傅清辰作證,但那個聒噪的鸚鵡可不一定會給她作證。
“滾。”
秦慕染的手腕突然被猛的一推,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令她身形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下一秒耳邊便傳來傅平洲那毫不掩飾的厭煩之聲
“沒死呢,把你手給我拿開。”
“······”
秦慕染被嚇壞了,剛才進門看到這么血腥的一幕,嚇的腿軟的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所以她本能地伸出手,顫抖著去探尋傅平洲的氣息。
見傅平洲沒事,她扶著浴缸邊緣緩緩跪坐下來,目光緊緊鎖定在他身上。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只要他還活著,她就不用再為莫須有的罪名辯解,也不用剛嫁進門就變成寡婦了!
傅平洲輕輕蹙眉,那雙緊閉已久的眼眸緩緩睜開,露出一抹布滿了細碎紅血絲的瞳仁。
隨著他身軀的微微轉動,浴缸中泛著暗紅的水面瞬間泛起層層漣漪。
下一瞬,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猩紅如血的眼眸直勾勾地鎖定在秦慕染身上,那近距離的凝視讓秦慕染的心臟猛地一顫,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滯在了胸口,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