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門在身后合攏,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咔噠”聲。
少年倒在床上
回想著姐姐剛剛回答時那短暫的猶豫,他的嘴角可能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形成一個不同于平日乖巧形象的、帶著一絲狂熱和秘密的笑容。眼睛里閃爍著一種極度興奮和專注的光芒,所有渙散和迷茫都被驅散。
是的,她絕對絕對看見了,她在想什么?她沒有和我提這件事,也沒有質問我,更沒有阻止我訓斥我和我講道理……這是默認了吧
深夜,少年打開了浴室門
他的動作看起來和任何一個深夜洗漱的少年并無不同﹣﹣熟練地擰開水龍頭,調試水溫,脫下衣服掛好。
花灑噴出的水聲迅速占據了整個空間,升起氤氳的白霧。
然而,在這副看似尋常的皮囊之下,某種情緒正如同血液般在他四肢百骸里無聲地奔流、灼燒。熱水沖刷著他的身體,但他感受到的卻不是放松,而是一種內在的、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滾燙。
他的表情在迷蒙的水汽中看不太真切,只有那雙眼睛,在黑shi的劉海下,亮得驚人,沉得駭人。里面沒有迷茫,沒有羞恥,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清晰和掌控感。
他擠沐浴露的動作不疾不徐,揉搓出的泡沫細致地涂滿全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有條不紊,甚至帶著一種奇異的儀式感。仿佛他清洗的不是塵土,而是在進行一場莊嚴的獻祭,或是為了迎接什么而做的神圣準備。
水流過他肌肉緊繃的xiong膛,滑過線條流暢的腰腹。他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自己的皮膚,那觸感卻讓他想到了別的﹣﹣也許是幾個小時前,不經意擦過她手背的瞬間。
這個念頭讓那抹一直停留在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許。他緩緩地、刻意地閉上眼睛,不是阻擋水流,而是為了更清晰地在腦海中復刻、重溫、并獨占那個瞬間。所有的細節都被無限放大、慢放、珍藏。
熱水帶來的舒適感并未讓他沉溺,反而讓他思維的觸角變得更加敏銳和貪婪。他像是在這獨屬于自己的水幕結界里,從容地、一遍遍地品嘗著那份獨一無二的、危險的甘美。
關掉水龍頭。
世界重歸寂靜,只有水滴從身上滴落在地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走出浴室
陸銜鴆推開姐姐的房門,動作自然得像進入自己的房間。深夜的冷寂被他沉穩的腳步打破,卻又迅速被他帶來的、另一種更濃重的寂靜所噬。
他來到床邊,駐足凝視。
月光吝嗇地勾勒出她沉睡的輪廓,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他的目光如同實質,緩慢地撫過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微微張開的唇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俯下身。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輕柔卻并不短暫。那觸感溫熱而柔軟,帶著她睡眠中甜暖的氣息。他并沒有淺嘗輒止,而是就那樣停留著,感受著,仿佛在進行一項莊嚴的儀式。
指尖隨之落下,隔著柔軟的棉布睡衣,準確地、穩定地覆上那一處柔軟。他的手掌溫熱而干燥,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微微收攏掌心,感受著那充滿生命力的柔軟弧度,以及其下平穩的心跳﹣﹣這一次,他清晰地知道,那是她的。
“好軟,也好大……”少年輕笑一聲
他的呼吸變得深長,噴在她的頸側。一種巨大而平靜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這就是他想要的,這就是他應得的。在這個絕對私密的領域里,沒有父母的期望,沒有世俗的規則,只有他和她,以及這種扭曲而至高的親密。
房間里只有月光,和他沉穩到近乎可怕的呼吸聲。
少年在床邊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姐姐睡衣腰側那根柔軟的衣帶上。他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猶豫或惶恐,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沉靜的專注。
他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探出,指尖甚至帶著一點溫熱的暖意。它們精準地找到了那個小巧的結,動作熟稔得仿佛已經演練過千百遍。沒有急切,沒有粗暴,他只是用一種近乎優雅的、慢條斯理耐心,開始解弄那根帶子。
細微的絲綢摩擦聲在絕對的寂靜里被放大,成了唯一的樂章。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指尖那一點點方寸之地,看著那結在自己手下一點點松動、展開。
他的呼吸均勻地灑落在她的頸側,他的目光貪婪地攝取著隨著衣帶松開而微微敞開的領口下,那一片新露出的、在月光下顯得愈發瑩潤的肌膚。
他的內心一片奇異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種扭曲的滿足感。
看,一個聲音在他腦海深處低語,帶著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這本來就是我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