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松簡直死氣,他這個官兒當得算怎么回事?一身是傷不說,還幾次三番地丟臉。
顏如玉倒好,次次出風頭,看把她能的。
“到地方,下船,按行程走,”顏如玉聲音平靜,“你還想怎么樣?”
“報官?讓他們過來查案,那三個人什么來頭,射殺他們的是誰,自盡的那個又是誰。
我是無所謂,你耽誤得起就行。”
“你”顏松上前一步,目光逼視,“顏如玉,你別太得意!”
“我當然不得意,這點小破事,我得意個什么勁兒?
我又不是那些吃到一頓好的就不知道東南西北,喝幾杯貓尿就分不清樹林驛站的混帳。”
顏松氣得頭腦發暈,血氣打著跟頭上涌,手握上刀柄,恨不能一刀砍過去。
顏如玉淺笑,一根細長手指點在他刀鞘上:“顏松,別在我面前耍威風。我跟你說過的事,忘記了?
看來你經常生氣生得腦子記性都不好,別惹我。
否則的話,你那些破事兒,就會被京城的說書人、乞丐四處傳播。”
“顏家能和我斷絕關系,你以為,你是什么有用的東西?”
“說不定顏夫人安排的人還在前面埋伏著,等著殺你呢。”
顏松臉色忽青忽白,瞪著顏如玉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氣都哽在喉嚨里。
顏如玉說完轉身離去。
顏松陰沉著臉,喝斥宋虎:“你,過來!”
宋虎硬著頭皮過去,迎面就被扇一巴掌。
大船漸漸駛遠,方才混亂的水面上又恢復如常。
那枚被顏如玉當成暗器的紅色果子,順水飄流,起起伏伏。
另一邊駛來一條船,船雖不大,但布置豪華,有位老者正在飲茶,眉眼間微見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