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過去,推開窗子,是一只信鴿,腿上系著藍色小竹筒。
是大國寺方丈大師來的信。
與他相認,他離開之時,顏如玉為了方便聯系,給他一只信鴿,叮囑有重要信息就來信。
這只信鴿是霍長鶴在軍中時訓養的,不只認路,還認人。
霍長鶴在哪,它就往哪送。
顏如玉解下信筒,拿出字條,一看,眉心就跳了跳。
“特麻肉、賊、普累、詐。”
“toorrow
they
py
詐。”——明天,他們玩詐。
顏如玉咬咬后槽牙,默默吞下一口血,這塑料英語,還是英中結合,別說敵人看不懂,但凡腦子轉得慢點,她都不知道這是寫的什么玩意兒。
霍長鶴一頭霧水,擰眉看了半天,腦子里轉過一千八百個想法,哪個都想不通。
實在忍不住,問道:“這寫的什么意思?”
顏如玉淡定地把這張紙燒成灰:“明天他們就開始實施計劃。”
霍長鶴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是真的不行。
萬幸,他的小媳婦兒行。
“大師會按照約定,到時候配合我們行事,”顏如玉拿把鴿糧喂鴿子,“他上回說,墨先生奸詐,雖然找他合作,但始終說一半留一半,具體的他也不是特別清楚。”
“如果到時候臨陣倒戈,難保墨先生不會暗害他,還請王爺暗中保護。”
“這是自然,你放心,我會安排好。”霍長鶴認真道,“別說他這次要幫我們,單憑之前曾教授你的情分,我也會鼎力相助。”
顏如玉點頭,心說:那家伙不害我就不錯了,以前在組織里的時候就菜,管管后勤什么的,沒想到穿過來了還是菜,原主的記憶接收到零星半點兒,佛經什么的更是不懂,真是應了那句話——全靠演技。
想想就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