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靜靜聽著袁圓的訴說,宋清毅幾次想插嘴反駁,都被暗衛打回去。
霍長鶴的臉色忽青忽白,怒火一次次沖上頭頂。
他沒想到,憑一個宋清毅,就靠一個妓子,就能平步青云,就能掌控徽州護城軍一些將領的私密。
直到袁圓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干凈,強自掙扎的宋清毅才猛地停止,泄下力來。
顏如玉目光冰冷,掃他一眼,問袁圓:“他把那些重要的東西放在哪里了,你可知道?”
袁圓抿唇:“我我不知道。
”
她自嘲地笑笑:“說起來可笑,原以來他對我有多深情,其實除了他讓干的那些臟事,其它的我一概不
知道他一點喜好,一點小習慣,就自以為對他很了解,其實這些都是他愿意讓我知道的而已。”
顏如玉不置可否。
霍長鶴冷笑,目光似冰凌恨不能在宋清毅身上刺幾個洞。
“宋清毅,你所做的這些,可有人指使?”
宋清毅滿嘴是血,吐一口血唾沫:“無人指使,我出身宋家,說是徽州大家,其實不過就是個商戶,而且我父親還是個分支,掌管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小生意而已。
我從小就不喜歡做生意,商人太卑賤!為一點蠅頭小利,就算計來算計去,哪比得上權利在手?
但宋家家主對分支旁支都有防備之心,像我這樣的根本沒有太多讀書的機會,要想通過讀書去走仕途,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我只能另想辦法。”
宋清毅忽然笑起來,笑聲從喉嚨里溢出,放肆又悲涼:“我靠自己走到今天,有什么錯!
我無非就是個養幾個妓子,引誘一些貪得無厭的人而已!
他們要是正直,要是無私,能上當嗎?能被我抓到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