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逃出店鋪后,他便向西疾奔,很快便到達了鎮(zhèn)西的楊柳樹下。他熟悉地取出一塊紅絲巾,將其懸掛在柳枝上。接著,他便在不遠(yuǎn)處的酒館里坐下,點了一些小菜,自斟自飲。此時,他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些,思考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不知不覺中,夜幕已經(jīng)降臨,他向店家借了一個燈籠,冒著黑夜繼續(xù)向西走去。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已經(jīng)走出了鎮(zhèn)子數(shù)里之遠(yuǎn),來到了一片寂靜的樹林處,然后停了下來。
他輕聲道:“老先生,你在嗎?”聲音過后,無人回答。他繼續(xù)喊道:“老先生,你在嗎?”過了片刻,前方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忽隱忽現(xiàn)的人影,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錢拿來了嗎?”在黑夜中,只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長相。
半個月前的深夜,他在賭場出來時遇到了這位‘老人家’。那個時候,老人用黑巾遮面,他也無法看清長相。他本不想搭理老人,但老人告訴他可以給他一個發(fā)財?shù)臋C緣。
老人說:“幾日后,鎮(zhèn)上會爆發(fā)紅斑病,此病難以治愈。若想求醫(yī)治之法,可到鎮(zhèn)西楊柳樹下掛上一條紅絲巾。到時候,我自會現(xiàn)身。”他想,老人這是未卜先知,簡直就是神仙一般。他每天都在靠騙術(shù)度日,對這些套路了如指掌,又怎么會輕易相信老人的‘讒言’呢?然而,沒過幾天,鎮(zhèn)上的窮苦百姓就看到了王老板得了紅斑病的慘狀,同時也見證了他為這病付出的大量金錢。知道這些后,他趕緊按照老人說的來到鎮(zhèn)西楊柳樹下掛了紅絲巾。老人出現(xiàn),并給了他‘符藥’。老人要求在‘符藥’賣完后平分錢財,他欣然答應(yīng)。
回家后,他按照老人告訴的方法以‘邪祟之說’取得病人的信任,然后高價賣藥。這也就解釋了他在賭場妓院盡情揮霍的原因。
他沒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話,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你的藥把人給吃死了。”他淡淡地回答道。
“你這小兒,信口開河!我的藥能起死回生,你竟敢說它吃死了人!”老先生憤怒地說道,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話語中的情緒顯而易見。
“老先生,我沒有騙你,你的藥確實害死了人,不止一個。”李老板堅定地回答。
老先生沉默了片刻,懷疑地說道:“我的藥絕無問題,你故意騙我,想獨吞我的財物嗎?”
“不是的,我怎么會那樣做呢?”李老板辯解道。“那我的錢呢?”老先生追問。
“現(xiàn)在‘符藥’一張也賣不出去,哪里有錢?”李老板無奈地回答。
“那前幾天呢?你不要以為能騙得了我。你在賭場妓院的事情能瞞得了我嗎?”老先生不信任地說道。
“老人家,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給你錢,符藥被我賣了一半,錢確實被我用了。但我絕對沒有不給你那份的意思,我是想等把剩下的藥賣完之后,所有的錢都給你。卻沒料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李老板心中想的是,事情既然如此,那他賣的藥錢怎么能給老人呢?
“胡說八道!我的藥是大羅金仙所贈,怎么可能會吃死人!”老先生憤怒地說道。
李老板嚴(yán)肅地反駁:“事實擺在眼前,你的藥害死了幾個人,還讓我背上了sharen的罪名。現(xiàn)在他們到處找我,你讓我去哪里找說法?你也有責(zé)任吧?”意思是說,現(xiàn)在的情況都是因為老先生的藥導(dǎo)致的,如果事情敗露,誰也逃不掉責(zé)任。
李老板很明白不論這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自己必須堅持責(zé)任在老人這。只有這樣老人才不會追究錢的事情,這是他在小酒館想了一下午的對策。
其實李老板還有另一個心思,若是平時以他的性子如何能跟老人家好言好語,他這么做也是為了穩(wěn)住老人,免得把他嚇跑了。如果事情能夠順利解決是最好,但如果解決不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事情推到老人的身上,以求自保。
事情也正如李老板預(yù)料的那樣,老人心中果然有了松動。只聽其嘆了口氣后道:“你是不是被人給算計了?”不再糾結(jié)‘錢’的事情。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李老板只顧著考慮藥的真假,自己若被抓了會被怎樣的折磨卻沒曾想是有人陷害自己,幸得老人提醒。思來想去一個熟悉的名字很快在李老板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