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曦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楚詩語被這般算計(jì),心中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想起上一次因?yàn)橛浾叩氖虑椋约罕豁n文鑫狠狠懲罰,她一直就將這筆賬暗暗記在了簡兮身上。
此刻,看著好朋友又一次落入簡兮的算計(jì)之中,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
韓若曦猛地轉(zhuǎn)身,雙眼像是燃燒著兩團(tuán)火焰,直直地射向簡兮,怒聲指責(zé)道:“簡兮,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上次的事情還不夠嗎,你又在這里算計(jì)詩語!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雙手緊緊握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和簡兮理論一番。
簡兮卻只是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帶著不屑與嘲諷。
她微微抬眸,眼神中滿是輕蔑地看著韓若曦,慢悠悠地說道:“韓若曦,看來上次給你的懲罰時間太短了,你這才又敢出來亂叫。怎么,不長記性呢?”
簡兮的聲音不大,卻像是帶著冰碴子,每一個字都刺向韓若曦。
韓若曦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向前跨了一步,手指著簡兮,大聲罵道:“你和陸暨池肯定有一腿!你們兩個狼狽為奸,故意在這里看詩語的笑話!你這種人,簡直就是道德敗壞!”
陸暨池聽到這話,不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一臉坦然地說道:“沒錯,我就是喜歡簡兮。裴瑾淮都能出軌,簡兮為什么不能尋找真愛?她在裴家受了那么多委屈,憑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陸暨池說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毫不掩飾的堅(jiān)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對簡兮的感情。
楚詩語聽到這話,滿臉的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她的認(rèn)知里,陸暨池應(yīng)該是被自己一步步感化,從而對自己產(chǎn)生感情才對。
怎么如今,他竟然說喜歡簡兮?
楚詩語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暨池,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見陸暨池當(dāng)著眾人的面,緩緩伸出手,溫柔地牽起了簡兮的手。
簡兮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依偎在陸暨池身旁,那模樣仿佛在向楚詩語示威。
韓若曦見狀,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再次咒罵道:“簡兮,你這個不安分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人倫綱紀(jì)都不顧了,竟然在婚內(nèi)出軌,簡直就是不要臉的蕩婦!你這種人就該受到懲罰!”
韓若曦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安靜的餐廳里回蕩。
然而,就在這時,餐廳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裴瑾淮走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韓若曦的叫罵聲,那些話讓他的臉色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與不自在。
楚詩語一見到裴瑾淮,心中頓時一喜,覺得自己的女主光環(huán)再次起到了作用。
她立刻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說道:“瑾淮,你終于來了……”
說著,還抬手輕輕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
可是這一次,裴瑾淮卻只當(dāng)沒看見。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陸暨池和簡兮牽著的手所吸引。
裴瑾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痛苦。
陸暨池感受到裴瑾淮的目光,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眼神挑釁地看向裴瑾淮,那眼神仿佛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插在了裴瑾淮的心上。
裴瑾淮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理由。
畢竟,他自己也曾做出過傷害簡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