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美紗,她轉業去藥企后根據老師的論文改造過藥的成分,再上市的已經不是當時的藥方了啊。”另一個師弟說,“你太糊涂了,師兄。”
“什么……”小田滿臉淚痕地抬起頭來。他懺悔的姿勢太過標準,久川埴自娛自樂地在內心為他奏樂——說實在,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共情這樣荒唐的理由。
“我想,你未免太神化你的所謂‘老師’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想起青田誠一郎的模樣,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因為,他其實是個那樣懦弱、猶豫、優柔寡斷的男人啊。一意孤行地為子女選擇死亡,卻從來沒問過他們本人意見。哈尼想,他原來一直埋怨著他,埋怨他的自作主張,然后輕而易舉地舍自己而去,像一個感動自己的懦夫。
明明,他很快就能成長起來了,成長到足以保護誰、拯救誰的地步……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呢?
小田優生3
那邊,警察們已經訓練有素地將小田優生拷起,押送去警車的途中,這男人卻欲言又止地回過頭來,直直看向他。
“埴君……”他說。
久川埴便像夜里的貓一般轉向他,在那樣直直的注視下,小田最終沒有說出任何話,只是猶豫地嘆了口氣。
“那個錄音。”
久川埴突然說,“到給美紗小姐的內容為止,就是全部了么?”
小田優生一愣,答說:“是。”
久川埴便笑了,目送他被警察們帶上車去,再也看不見一絲影子。然后他的目光移向某位鬼鬼祟祟的小偵探。
“那么,我想你還有話想對我說。”他蹲下身來,柯南已經把紙片型發信器貼在他褲腳內側,久川埴感受到了,但沒有多言。
像是為了彰顯自己的無害,他放低重心直視柯南。
柯南正想說什么,山村操已經沒里沒外地走過來,大咧咧拍在他肩上。
久川埴一趔趄,柯南手忙腳亂地看他摔在眼前,撫著額頭臉色暗沉。旁觀一切的阿笠博士心都提到嗓子眼,卻見那傳說中的可怖壞蛋只是表情上郁悶一瞬,很快變臉似的換上有禮微笑:
“警官先生?請問還有什么事。”
“哦噢,久川是吧,打擾打擾。”山村操說,“我只是問問,您后面還有事沒有?有空麻煩和你師兄們一起,到鳥取縣警局做一趟筆錄——啊,阿笠博士和柯南也是。”
久川埴往后一退,不動聲色將一大一小倆人攔在身后,生怕被搶一般搶話:“不,我們已經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