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單純,曾經(jīng)她是祁廳長心里的白月光,是他說起來都會念念不忘的“天使”。
可如今,祁通偉不再是當初那個祁廳長。
現(xiàn)在的陳陽,已經(jīng)成了他前路上的障礙。
“陽陽,讓我最后這樣叫你一次吧。”
他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
“你不明白,當年在孤鷹嶺中了三槍的時侯,我就已經(jīng)讓好了死的準備。”
“我現(xiàn)在能活著,能和你說話,是因為一位老人救了我,他是我命上的恩人。”
“我祁通偉這一生,有兩個轉(zhuǎn)折點。”
“一次是我離開農(nóng)村,去漢東讀大學(xué)。”
“還有一次,就是那次孤鷹嶺大難不死,活了下來。”
“這兩個轉(zhuǎn)折點,都是這些樸實善良的老百姓給我的。”
“所以我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為人民服務(wù)!”
電話早已掛斷,可陳陽仍握著聽筒,久久不愿放手。
直到門被敲響,陳海推門走了進來。
“姐姐,我說得沒錯吧,他調(diào)去越東是假,其實是想讓你去跟爸求情,最后目標還是進京或者去京州。”
“他確實愛你,但你知道嗎,他和梁璐之間也一直不清不楚,完全是貪心不足。”
“你信不信,這次你不幫他,他馬上就會去找梁璐。”
“你別這么看著我,這可是亮平說的。你不信我,還不信亮平嗎?”
陳陽沒有回答,只是紅著眼走出房間,坐在了外頭的椅子上。
父親陳巖石一直在等她出來,放下報紙,摘下眼鏡,開口問:“談崩了?”
她無力地點了點頭,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陳巖石嘆了口氣:“現(xiàn)在看清他,也不算晚。”
“爸。”
陳陽突然直視父親的眼睛,把藏了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當年我和通偉快畢業(yè)的時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群峰會插手祁通偉的分配?”
“怎么能叫插手呢。”
陳巖石緩緩說道,“梁群峰就是負責分配工作的,他怎么讓,那是他的職責所在,肯定也有他的考量。”
陳陽心里一陣發(fā)冷,抬起頭來直接質(zhì)問:“所以,你們就這么看著他,把一個那么出色的畢業(yè)生,扔到鄉(xiāng)下沒人注意的司法局去!”
陳海皺眉:“姐,你這語氣有點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