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此子絕對是妖孽!”
一位老仙君撫著胡須,聲音都在發顫。
“老夫修行三千年,見過無數奸猾之輩,偽善之徒,但從未見過……能將自己偽裝到如此天衣無縫地步的凡人!”
“他連自己的喘息,自己的步伐,都在演!他將自己的每一分力氣,都算計得清清楚楚!”
“什么時候該示弱,什么時候該展現力量,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番話,說出了所有仙神的心聲。
這已經不是心機深沉那么簡單了。
這是深入骨髓的算計!
是一種將人生當成戲劇來扮演的恐怖天賦!
鎮獄明王聽著周圍的議論,心中大定。
聽聽,這可不是他在煽動情緒!
他看著光幕中那個“步履維艱”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演!
你繼續演!
你演得越逼真,你的心機就越深沉!
你的罪孽,就越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今天,本座就要當著三界眾生的面,一層一層,剝下你所有的畫皮!
畫面之中。
書生扛著柴,一步一步,終于走回了山頭,來到茅草屋前。
他將柴火卸下,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屋檐下。
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塵土里,洇開一小片深色。
他直起有些“酸痛”的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也就在這時。
“吱呀——”
那扇木門,從里面輕輕推開。
一襲白衣的楊嬋,走了出來。
她似乎剛剛睡醒,臉上還帶著一絲慵懶,卻絲毫不減其絕世容光。
一夜安眠,讓她眉宇間那抹化不開的憂愁消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