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走了,林曉拿出手機,翻出那個視頻,從視頻上看,不像是演戲。
被打的家伙確實是趙四。
趙四被困棉北,賭場老板要八十萬,這八十萬可以想辦法給他籌集,但是八十萬打過去,賭場老板不放人怎么辦?或者這本身就是趙四和他人一起演的戲,打過去多少錢趙四也不會回來。
思來想去,林曉決定試探一下連振高的底線,于是給連振高打了電話。
連振高匆匆的趕過來。一進屋趕緊給林曉遞煙。
“坐,連檢。”林曉點上連振高遞上來的煙。
“林書記,是不是有了趙四的消息?”
“有。不過想把趙四押解回來有點難度。”
連振高一陣驚喜,說道:“林書記,不管多大的難度,一定要把他押解回來,需要多少錢,我連振高個人負擔。”
“你看看這個。”林曉把手機遞過去。
連振高看了畫面:“這上面血肉模糊的是咋回事。”
“趙四被李勛放了以后,估計得了點封口費,這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棉北賭博。輸的的吊膽精光,被賭場老板毒打,要求家人打去一百萬,他們才放人。這是我從趙四一個親屬那里得到的。”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連振高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想想李勛當時對待自己的嘴臉,連振高一咬牙說道:“只要能給我平反昭雪,我連振高傾家蕩產也要把李勛拉下馬。林書記,這一百萬打過去,趙四能不能順利交給咱們?”
“你問我我問誰?現在我也有這顧慮,對方是一伙土匪,言而無信,棉北的情況你知道,無政府主義,只認錢和槍桿子,就算賭場老板誠信,把趙四放了,趙四要是知道回來以后面臨牢獄之災,還敢回來嗎?”
連振高點上煙,默默的吸了兩口,說道:“林書記,一百萬很難籌集,趙四回不來,我被李勛冤枉就這樣算了?紀委要是知道這事,會隨時留置我,林書記,你不知道,雖然我和李勛和解,但是我知道李勛在我屁股上裝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以舉報我,他李勛能把金條和鈔票變成假的,也能把它再變成真的,到時候我百口莫辯。”
“要想把趙四弄回來,只有押解。棉北無政府主義,棉國政府對那里不能行使權利,就是咱們和棉國簽訂的有引渡條約,也弄不回來。”
“通過黑道上把趙四弄回來?”
“你黑道上有人?”
連振高搖搖頭:“我和黑道上的人向來沒有瓜葛,就是找到黑道上的人,他涮我們一把,到時候落個人財兩空,更是笑話。”
兩人一籌莫展,突然,連振高抬起頭說道:“林書記,聽說你去年去過棉北,把尹二民給送上西天了,你在那里熟悉,一定有熟人,我愿意花錢,咱們想辦法把趙四弄回來。”
林曉不是沒有想過親自去棉北。但去年去的的時候是政府辦的副主任,基于對尹二民的仇恨,一口氣跑到了棉北,陰差陽錯遇見了咖雅,把土匪武裝的軍火庫給炸了,尹二民一命歸天。自己現在是縣委主要領導了,為了一個小混混親自去棉北,咋去,還偷渡?被抓了可是國際笑話。通過正規途徑去棉國,沒有正當理由,組織上不會批準。
林曉搖搖頭:”去年棉國在打仗,棉北空虛,我鉆了空子。現在政府軍和棉北匪幫達成了協議,保持以前的勢力范圍不變,棉北匪幫多了,把以前散在各地的武裝重新收攏在棉北,想武裝把趙四劫回來,難!搞不好會把小命丟在那里。”
“要是趙四的家屬報警,李勛知道我想把趙四弄回來。李勛和黑道有勾結,一定會派人去棉北把趙四做了。林書記,我是你的兵,蒙受羞辱,你不能坐視不管啊!”連振高說著,抹起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