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高照。
路邊枯樹上的雪,都在一點點地融化。
一路上。
郝知遠坐著馬車,走在最前頭。
馬車后面幾十名官兵,則是押著嘴里塞著布的秦燁,蕭暖依,和撼山,崔三那些弟兄。
婢婦王杏兒,經歷喪子之痛,她哽咽著,若是嘴里沒布塞著,估計會哭得更大聲。
秦燁一路上恨不得沖進馬車,將郝知遠千刀萬剮。
這種魚肉百姓的狗官,當真是該死!!
可周圍戒備森嚴,都是腰間懸刀的官兵。
若是魯莽,怕是會立即被狗官以抗拒執法為由當場處死!
秦燁不知道郝知遠是否是刻意為了掩飾什么,只見官兵們,帶他們走得,都是最偏僻的路。
路上甚至都沒幾個百姓!
秦燁根據原主的記憶判斷,這根本不是朝靈州大牢去的路,而是朝城西郊地去的。
城西那里基本都是鐵坊,有很多鐵匠在那,為朝廷打造軍械。
很快!
行了將近一盞茶時辰。
秦燁就瞧見前面一排排土屋,還聽到那土墻院子中一陣陣敲敲砸砸的聲音,再朝前面就是站著守衛的城墻。
城墻下,堆著山一樣的亂石,且有個臺階,直朝城墻通去……
“停下!”
前面馬車,隨著郝知遠叫了一聲,馬夫穩穩地將馬車停下。
郝知遠跳下馬車,跟官兵頭領吩咐。
“讓他們將城墻下的那些亂石,都搬到城墻上,用以軍防。”
“記住,一日只給一碗粥,晚上住草棚,不準他們回家!!”
“是!”官兵抱拳。
一日只給一碗粥,要干體力活?
這狗官是想把自己這些人整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