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高層盡被白凌斬殺,剩余族人及下人見狀,皆如驚弓之鳥般向白府外逃去,家主已死,留在府中唯有死路一條。
此時白凌心中的殺意仍未消散,剛抬起的拳頭卻驟然懸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我這是怎么了?為何殺心如此強烈?這還是我嗎?”他終于察覺到自身的異常,仿佛被這個世界野蠻的規則給帶偏了。
緩緩放下拳頭,白凌自嘲一笑,或許這便是前世常聽人說的“屠龍者終成惡龍”,擁有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后,人果然容易失控。
那些普通下人與族人早已無威脅,殺與不殺,本就無關緊要。
見他停手,身后三女皆露出欣慰之色,她們方才一直擔憂白凌會迷失本心。
白凌轉身,聲音平靜道:“走吧,我們去古家。”
三女點頭應下,隨他一同向古家趕去。
此刻的古家府邸內,高層們早已亂作一團。
白凌與凌蒼玥現身白家的消息,早已傳入古家。
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兩人若不死,定會前來報復。
古慶攥著袖袍的手滿是冷汗,內心慌亂如麻。
說實話,他起初根本不信白凌二人能活著回來。
當初兩位外門長老親口告訴他,這兩人犯了滔天大罪,絕無生路。
若非如此,他與白敬言又怎敢輕易對凌家動手?
回想起當時那兩位長老的神情,他不覺得對方是在說謊,他懷疑可能是下人看錯了,或許根本就不是白凌和凌蒼玥。
可眼下已無時間容他猶豫,他賭不起。
他打算帶著古家核心成員逃離沐風城,正向府門走去,此時府門外突然傳來一道驚恐的吼聲:“白凌!白凌他回來了!”
古慶等一眾高層聞聲臉色驟變,他們萬萬沒想到,白凌竟來得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在白家,此刻竟已經到古家了!
“怎么辦?怎么辦?”有人慌得語無倫次。
“不然……我們臣服凌家吧?至少能留條活路!”
“不可能!我們早把凌家得罪死了,白凌和凌蒼玥怎會饒過我們?”
就在眾人爭執不休時,古慶無奈嘆了口氣,對他們而言,如今唯有臣服一條路可走,其他選擇皆是死路。
很快,白凌四人便出現在古慶等高層面前。
凌蒼玥翻手取出一柄銀劍,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芒,隨時準備出手。
古慶連忙放低姿態,語氣近乎乞求:“我等愿意臣服,只求能放我等一條生路!”
白凌聞言冷笑,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古城主,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古墨早在剛進入青云宗時,就被我殺了。”
古慶瞳孔驟縮,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知道白凌是在故意激怒他,強行壓制心中怒火,咬牙道:“白公子,那是他自作自受。”
“古城主,我并非要激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