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一股風直接灌進管栩的天靈蓋,吹得她頭更加作疼。
左婉看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去攙扶她,“怎么了?”
管栩搖了搖頭,“可能就是喝了酒有點難受。”
“你以后還是少喝酒吧,你看你脖子上都紅了,還一塊一塊的。”左婉十分認真地勸說,又看了看管栩的脖子。
因為她今天把頭發扎了起來,而且又不是多高的領,左婉又觀察了一下,“不過也有點奇怪,為什么你只有一邊有,另一邊基本沒看到。”
管栩回想起那會兒謝竹淵一直抱著自己,在自己脖頸上作祟,不過她當時并沒有想太多,而且她也沒有被別人吸出來明顯痕跡過,對這種事情毫無察覺。
一想到她頂著這些痕跡,還在飯桌上呆了好一會兒,就有些無地自容。
而且謝竹淵從外面回來過后表現得十分正常,正常到完全沒有怎么看她,正常到她沒辦法將他和剛剛那個人對上。
管栩聽聞左婉的話有些局促地伸手擋住自己的脖子,“可能有點過敏什么的我也說不清楚。”
旁邊的章聞康看管栩有些冷,便拿著早就脫下來的衣服走過來靠近管栩,“師妹,披上這個吧,不然一會兒感冒了更難受。”
管栩正要拒絕,旁邊的左婉已經順手接了過來,“還是師兄靠譜。”
說完便直接給管栩披上,“你今天穿得有點太少了。”
管栩聞到衣服上陌生的男性氣息,和剛剛在酒店內謝竹淵靠近她時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謝竹淵。
好像還有很多答案等著她去尋找。
為什么來b大,什么時候和她老師合作的項目,又為什么,在和她似乎繾綣纏綿后,又恍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沒有問更多關于分開的理由,沒有問她最近過得如何,更沒有問現在這樣的情況,兩人之間的行為是否符合倫常。
他好像只是短暫地和她接觸親密后,又回到原位。
管栩的心思有些亂。
本來如明鏡般的內心,好像因為謝竹淵的行為而變得有些波動變幻。
多想無益。
管栩阻止自己去想更多關于謝竹淵的事情,靠在左婉身上,閉上了眼睛。
周浩將謝竹淵送到路邊,準備幫他打車。
謝竹淵擺了擺手,“周老師,不用了,您請回吧,我自己回酒店就好。”
“你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容易。不再多呆兩天?”周浩剛剛聽謝竹淵提到明天回a市。
“嗯,學校那邊還有事情,這次也是剛好湊巧。”謝竹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