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臨淵就像一個游魂一般,他不知道去哪,離不開云朝朝,腳步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身后。段九韶看見了他,卻沒有提醒,他手里拿著披風,蓋在云朝朝的身上。
“冷了吧。”
云朝朝什么也沒說,剛才那番話已經(jīng)讓她很累了,段九韶心疼地湊過去吻她的額頭,把小公主帶回房間休息。
這個夜晚,段九韶親自守在云朝朝的門口,許明清果然又來了,她一來就跪在段九韶的面前。
“九爺,我跟了您那么久,您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不要名分,也不要錢財,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多看看幾眼就夠了,九爺,我兄長為了您犧牲,難道您就這么無情嗎!”
她說得震聲,眼淚可憐地落下來,容臨淵看見這一幕以為他會心軟,或者說,他在期待他心軟,這樣的話他就有理由把朝朝帶走了。
可是段九韶的表情依舊冷淡。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許明清,你兄長的情我早就還完了,既然你不想待在這里,那就滾,我不可能做出一點對不起朝朝的事。”
他不留情面,侍衛(wèi)上前,把許明清拖了出去,容臨淵還能聽見她的哭喊。
他的愿望破滅了,可是他好像又知道了什么。
為什么,沈清瑤哀求自己的時候,他就一次又一次的心軟了?
到底是因為他覺得朝朝不可能離開自己,還是覺得,沈清瑤不會做出挑釁朝朝的事?
他想不通,也沒有想通的機會了,從此以后,他的余生只剩下后悔這一種情緒。
容臨淵慘笑了一聲,離開了北境之地,這個寒冷的地方。
但他沒有拿回自己的馬,就這樣一步一步只身走在無盡的白色雪原中。
第二日,云朝朝醒了,她睡得很好,自從昨天向容臨淵說清楚了所有事,她就覺得自己心中也解脫了。
她剛想下床出去走走,段九韶就走了進來。
“容臨淵走了。”他說著。
云朝朝沒什么反應(yīng),他走了就是她所希望的,以后不復相見。
過了兩秒,段九韶再繼續(xù)接上下一句。
“他沒有拿任何東西,很可能會死在雪原,要是你想救他,我可以派人去找他。”
聽到會出事,云朝朝的動作才頓了一下,很快,她便恢復了正常,向他揚起一個淡淡的笑。
“那也是他的選擇,不關(guān)我事。昨天我已經(jīng)救了他一次,現(xiàn)在他早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無論他會回到大梁,還是死在雪原中。”
“現(xiàn)在的我,只是北境王的王妃。”
云朝朝說完,段九韶的嘴角揚起了明顯的笑意。
他一把抱起云朝朝,在女人的驚呼中走出門。
“你說得對,不過我們先前的婚禮我還是覺得太簡陋了,加上有人阻止,未能進行到最后,實屬是遺憾。朝朝,我想重新辦一場,你覺得如何?”
云朝朝摟緊男人的脖頸,在寒風中縮在懷里,這次她聽得清楚,不管是她的心跳,還是他的心跳,在這風雪中都有。
“好,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她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