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的黑布在不斷地扭動與摩擦中脫落,貝里安看見了一個眼神渙散神智昏沉的美人。
她的手腕因長時間的束縛產生了凌虐般的紅痕,原本青紫的指痕幾不可見。
比手腕上更觸目驚心的是她胸乳與肩頭深紅吻痕與仍在滲血的齒印,筆直的雙腿無力并攏,暴露出了腿根新舊層迭的指痕。
她只是躺在那,高潮的余韻讓她微微瑟縮,翡翠般的雙眸中氤氳著水汽,眼尾因落淚而有些微紅,似是無力再抵抗任何的侵犯。
就像是他奸淫凌辱她了一樣。
晦暗的情感得到了宣泄,貝里安的心中陷入一片空茫,他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磅礴的情欲都因陡然產生的惶惑而降溫,他不敢看向辛西婭的眼睛,害怕從中解讀出任何的反感。
他緊緊將辛西婭抱在懷中,感受著她的體溫,確認著她的存在。
“再不解開我要生氣了…”她的嗓音帶著情欲未退的沙啞,沒有厭惡,反而更接近調情的腔調,抬起的膝蓋曖昧地頂弄著他的腿間,讓他因低落的情緒而微軟的陰莖再次興奮了起來,“你不難受嗎?”
她的尾音略微上揚,羽毛般劃過貝里安的心間,帶著不言自明的引誘。
顯然,她沒有不滿于他的小把戲,性愛中的羞恥與強迫在合適的時候可以成為上好的催情劑。
束縛解開,貝里安有些無措地擁抱著辛西婭在她的頸側輕蹭,卻被她一把推開,按住胸膛仰躺在床鋪上。
她騎在他的胯上,一絲不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很驕傲的模樣。
他想到了地底的卓爾精靈,地表精靈放蕩邪惡的表親――以女性為尊的社會結構讓每個大家族的主母都擁有多個侍夫,隨便她們想寵幸哪一個。那些雄性則使盡渾身解數,將自己的肉體與力量全然奉獻給主母,以期獲得片刻的垂青。
而他,就像她某個善妒的侍夫――大概還不如,至少侍夫可以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嫉妒與不安。
她噙著笑,俯下身,亞麻色的長發劃過纖秀白皙的肩膀流淌而下,垂落到了貝里安的胸口。
月光透過玻璃勾勒出她纖細柔韌的腰線,誘惑著貝里安伸手去丈量這一段風光,他也沒有理由不這么做。
溫潤而微涼,像是玉石的質感,帶著些微的薄汗。
他專注地感受著掌中肌膚的質感,然而不論多少次的撫摸緊貼哪怕耳鬢廝磨都無濟于事,他的渴求無法被這樣滿足,只會進一步加深他的妄念,讓他更加迫切地想獨占她。
他的心中浮現出類似于悲戚的情感,與她的接觸越是親密,他就越是意識到自己未來的無望,對于那一層盤桓多年的界限他向來無計可施,唯有祈禱在這無盡的飲鴆止渴中獲得她的垂憐。
辛西婭俯下身,輕舔他的耳尖,過電般的快感讓他忍不住用力掐緊她的腰肢,引得她不悅地扭腰,蹭動到了身下勃然的性器。
“你想要我嗎?”她在他的耳邊留下潮濕的氣息,手指順著他胸口的肌理一路下滑,越過小腹,握住了他的下身,帶著薄繭的指尖狀似不經意地劃過頂端的溝壑,驚起貝里安一陣難耐的粗喘。
他當然想要她,想得快要發瘋。
高漲的情欲迫使他主動抬腰撞向辛西婭溫熱的手心,他渴望著她的愛撫。
他包裹住她的手,自虐般地緊握,粗暴的動作帶來的與其說是快感倒不如說是痛苦。
貝里安仰頭望向半起身的辛西婭,貪婪地用目光描繪著她的面容,不久前連續的高潮讓她雪白的面容上依然泛著薄紅,眸光閃爍,帶著笑意,似乎玩弄他的性器讓她覺得非常有趣。
他的鼻尖嗅聞到了她發間的馨香,和他如出一轍,來自于黑湖旅店提供的香氛的氣息,他們仿佛同源而生的花樹,交纏著生長,卻無法真正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