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和江寒站在對立面了,趁著現(xiàn)在事情沒有發(fā)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他要盡力和江寒彌補(bǔ)關(guān)系,至于其他事,以后再說吧。
而眼下這情況,他暫時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盡力保全凌天宗了。
他壓下季雨禪的一意孤行之后,笑呵呵的看向了雷青川:
“雷宗主,此事可能只是一場誤會,不如就此結(jié)束如何?”
“誤會?結(jié)束?”雷青川臉色陰沉,眼底是如火山般的洶涌怒意,隨時都可能爆發(fā)出來!
“你凌天宗在我劍宗大喜之日上門挑事,如今一敗涂地,說誤會就是誤會,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
“前輩當(dāng)我紫霄劍宗是什么地方,想來便來,想走就走,莫非,前輩是欺我劍宗無人嗎!”
雷青川雙目怒睜,毫不畏懼的盯著皇甫敬亭,話語間的氣勢,更是寸步不讓!
皇甫敬亭面色微變,他沒想到,這小輩竟如此不近人情,他都放低身段,主動開口求和了,這小輩怎的一步都不愿退讓。
更可恨的是,對方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真是豈有此理!
他臉色沉了下去,偷偷瞟了眼還未起身的葛玄風(fēng),壓低了聲音說道:
“雷宗主打算如何?”
雷青川目光微閃,輕哼一聲說道:
“只要前輩按之前所說,交出一座高階洞天,隨后讓那些參與者當(dāng)眾道歉,這賭注之事便可作罷。”
皇甫敬亭松了口氣,這賭注雖然會損傷凌天宗的利益和臉面,但只要能安然離開這里,這些條件還是可以接受的。
要是再拖下去,萬一這些一根筋的劍修突然變臉,那可就麻煩了。
但正當(dāng)他打算答應(yīng)之時,雷青川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不過,你等上門辱我劍宗圣子之事,便全由本宗圣子做主,要不要饒了你們,全憑他說了算。”
“你說什么?!”皇甫敬亭眉心緊蹙,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雷青川。
這家伙是不是瘋了,此等事關(guān)兩宗關(guān)系的大事,怎能交由那個小輩做主?
江寒在凌天宗受了那么多苦,心中對季雨禪她們的恨意,幾乎滔天,估計早就恨不得欺辱她們,報仇雪恨。
如今他們落了把柄在對方手里,若讓江寒決定這件事,此子定會趁機(jī)報復(fù)!
不是他信不過對方,實在是季雨禪做的那些事,真的太過分了。
只要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葛玄風(fēng)之前當(dāng)眾辱他,若他有這等光明正大欺辱葛玄風(fēng)的手段,他會輕易饒了對方嗎?
答案很明顯,他絕對不會放過那混蛋!
若是有可能,他甚至?xí)氡M辦法取了對方性命,以報當(dāng)初斷臂之仇。
連他這等修身養(yǎng)性的前輩高人,此時都是如此想法,那從小在苦難中長大的江寒,又怎會放下仇恨,寬宏大量的放他們一馬?
雷青川如此做,定是故意給他們難堪!
皇甫敬亭看了眼面色淡然的江寒,心中難堪之余,也不免有些佩服,若是旁人聽到這消息,恐怕早就興奮的摩拳擦掌,準(zhǔn)備趁機(jī)報仇了。
可江寒卻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神色淡定,氣息與平常無異,好像這事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一樣。
這下,他對于此子是天命之人的猜測,就更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