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禪一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撒謊。
江寒繼續說道:“師父待我極好,輪不到你在這挑撥。”
“而你,以前如何待我的,到底好與不好,你心知肚明,何必在此裝腔作勢。”
季雨禪目光一顫,臉上涌出些許悲傷:“以前都是那邪魔作祟,才讓本座迷了心神,做了許多錯事。”
江寒嗤笑一聲:“嗯,對,又是邪魔,都是邪魔,什么都怪那邪魔,你一個化神大圓滿,也能被那練氣期邪魔影響到失了心神。”
“呵,當初真不該殺了那邪魔,應該留他一命,讓他與你們一一對峙,看看到底是他影響了你們,還是你們借著他的名義在為非作歹!”
他話說的有些重,明顯是有了怒氣。
墨秋霜生怕他沖動之下再說出什么胡話,慌忙上前攔他:
“小寒,你不要再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錯,都怪我閉關太久,沒有時間關心你,都怪我沒能早些識破那邪魔的真面目,你……你要有怨,就罵我好了!”
江寒用余光掃她:“罵你?有用嗎?”
墨秋霜一僵,嘴唇顫了顫。
她明明是在提醒江寒別惹師父,他怎么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氣的她心頭發堵,臉色發白,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江寒嫌棄的移開目光,看向季雨禪:“怎么著,你們這是不打算讓我走了?”
他話中已有了幾分火氣,明顯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季雨禪自然不敢強行留他,別看他只帶了兩個侍從,但劍宗那剛下界的老東西陰險的很,指不定就在哪看著呢。
她只要一動手,肯定要被人抓住把柄。
想到這里,她長嘆一口氣:“你畢竟與本座師徒一場,本座又怎會強行留你。”
“不過,你這是要去哪里?可有本座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江寒沒想到季雨禪竟這么輕飄飄的帶過了方才之事,但他也不在乎,反正雙方都在克制,打不起來,倒不如早些離去。
“我想去哪就去哪,還不需要向季宗主報備。”
季雨禪真是要氣死了,江寒這混蛋,說話真是越來越氣人。
還想去哪就去哪,你怎么不直接飛升到上宗去,也省得她再浪費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