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杭樂一直陪宋之俞呆到了晚上十點多,也跟岑凌報備了。
她承認下午的話還是有點傷到她,有些逃避的意味,她并不想正面對上岑凌,怕自己情緒崩。
快十一點,岑凌已經扣了個問號過來,發了一句:“已經延遲很久了”
“我去接你?”
杭樂嘆口氣,回消息:“不用,我在路上了。”
“天太晚了,開車注意點。”
“好”
工作日,路上已經沒什么人。
媽媽又打來電話,中午杭樂正忙著,發了個消息就沒接,也是不知道怎么交代。
杭樂逃避心理大于面對,對父母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心理更多。
“月亮啊,忙完了?”媽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語氣不算溫柔,帶著固有的冷靜和理智。
“沒有,正在回家路上呢。”
“快元旦了,什么時候回家?今年過年早,現在都十二月份了,還不來?”
“每年都拖到年底,以前是說你有這家店忙,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那個男的過年不回家嗎?”
辛盈說話沖,但也難免不高興,前幾年杭樂確實都打著店里忙的幌子。
現在岑凌被擺到臺面上,那點小心思瞞不住辛盈,她不支持,也不愿意讓她多呆在s城。
“媽媽,沒有,我剛從店里出來要回家,我閑了就回去。”
“你不回去也得來,你姥這段時間有個小手術,正說著你太久沒來了,下周必須回來。”
杭樂下意識癟眉,家里很少跟她說老人身體問題,既然提了,那就不僅僅是為了讓她回去了。
“姥姥什么手術?嚴重嗎?”
“還是腦梗,微創介入,但也要住個幾天,老人家年紀大了,心里難免多想,一直念著你。”
“你也是的,朋友圈發的那都是什么,跳傘多危險,不能為了一時的沖動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那個項鏈我就不提了,但別讓外人看見,不知道以為杭家的女兒攀上了多了不得的人物,官商勾結摁在你腦門上你都有苦說不出,低調一點不是壞事。”
“干的是正經生意嗎?你不是說公司職員?你說的是一個人嗎?”
杭樂停了一秒,將車停到路邊,一大堆話說的她喘不過氣。
“沒有,媽!他不用家里幫忙,也麻煩不到家里,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
辛盈聽著她的話就氣不打一出來:“怎么了,還沒嫁呢,你都護著她了,我都說了不想讓你跟商人扯上關系,這些人都是利益為重。”
“咱們家都沒有跟商人結親的先例,我是看不上他,反正你下周回家,你那家店沒你運轉不了嗎?”
杭樂也有些惱,有些大聲的懟:“那你不是催我嫁嗎?”
“我是催你,你都二十五了,一個人在外面我們能放心嗎?但我催你是讓你找個一身銅臭的商人嗎?我是讓你找個知根知底的,我們不怕你被欺負嗎?不怕你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