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結束已是深夜
代駕將岑凌送回來,杭樂從代駕手里接過岑凌,道過謝,送代駕小哥走。
杭樂早就睡醒,看見他消息就早早的在樓下等著,扶著他上樓,嘴上埋怨著:“怎么喝這么多,對身體不好。”
岑凌半邊身子壓著她,是真的有些醉了,半喘著在她耳邊回話:“阿樂,下次我不喝,都怪陳季。”
拉拉扯扯終于到了家,他腦袋沉沉的搭在她的肩頭,玄關的燈亮起,她半拖半拽著將男人帶進屋。
他癱坐在沙發上,領帶歪斜地掛在脖頸,領帶被拽開,露出半截鎖骨。酒氣混著煙草味在暖黃燈光里彌漫。
她蹲下身解開他沾著灰的皮鞋,指尖觸到他的腳踝,岑凌猛地拽起她,往懷里拉,杭樂下巴磕上他的胸膛,有些無奈。
推也推不開,杭樂只能暫停手下的動作,岑凌蹭著她的頭頂的發絲,說話聲音帶著一股迷糊的勁:“別鬧,抱會兒,杭樂,你知不知道最近你一直在鬧脾氣?”
“跟我賭什么氣呢?我知道問不出來,我不問,但是不能一直這么別扭著,知不知道。”
杭樂解開他的襯衫,往下拽著,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喝醉的岑凌明顯更好忽悠。
衣服脫到一半,岑凌攏著她的手腕,往她身上探著,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杭樂,我身邊就你一個人,你不要想太多,有時候一些事情我很難跟你講,就算是我們真的不結婚,我也不會有別的sub,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為什么要讓結婚干擾我們的感情呢。”
杭樂徹底停下了動作,窩在他的懷里問:“那你為什么不想跟我結婚?”
岑凌不解,又好似聽不清她的話一般,說著:“結婚有什么好呢?經營家庭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么多離婚的案例擺在那里,目前就已經很好了,這件事又不能給你帶來什么好處,也沒有利益所在。”
杭樂不想聽了,想著:原來和她結婚沒有什么既得利益,也沒有什么好處啊。理念不同真的有時候難以溝通。
從他懷里鉆出來,連哭的感覺都沒有了,心臟有些說不清的麻木,拽著他的襯衫往下扒拉,岑凌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她擺布。
花灑的溫水沖刷著男人的后背,杭樂知道他明早會難受,還是把洗澡這麻煩活攬下了,水珠順著他脊骨蜿蜒而下,在浴缸里激起細小的漣漪。
拿海綿擦拭他肩頭時,他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抓到她的手腕后又忽然安靜下來,歪著頭靠在浴缸邊緣,眼里帶著迷離。
她輕輕撥開他額前的濕發,這張總帶著冷漠的臉,面對她才完全放下假象,岑凌其實長得很有少年氣,但是過分成熟的發型和長久的冷相很難讓人發覺,這是她自己偷偷藏有的小秘密。
喝醉酒的岑凌有些聽話,又帶著些許嬌氣,愛蹭著她,以前不是沒喝多過,但實在是概率太低,這樣的岑凌并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