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將軍,請隨我等至校事府,府君有話要問。”
趙達、盧洪腰挎環(huán)首刀,各帶十名黑衣校事站在董承面前。
“我,我要見陛下。”
“董將軍,我等在此便是得了陛下親令,現(xiàn)在還是不要見的好。”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來拿人,很多官吏都低下了頭,這段時日,有很多人和董承走得較近,現(xiàn)在或許都該切割才對。
董承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但想不出辦法能夠擺脫,除非動刀砍人奪路而逃。
“我,我……”
“請吧。”
兩人將刀抽出一指,董承已到了不能抉擇的地步,他無奈之下只能看向楊彪、司馬防,可二人都彼此別過臉去,不能幫忙進言。
人帶走后,荀彧和郭嘉并排而走,郭嘉道:“文若,你如何確信主公在宛城無事?”
“調(diào)遣糧草、兵馬去濮陽,其實是為了配合許都的內(nèi)應,散布迷惑袁軍的消息吧?”
荀彧微微點頭,道:“司空善詐,宛城之事除非班師回朝后,真讓我親眼看見死傷慘重,司空靈柩,否則我不會信這等荒誕的理由。”
“張繡居于南陽宛城尚且不能自保,向北向南皆為藩籬屏障,他為何要為了袁紹反復?除非是在荊州實在無法立足。”
“即便是要歸降袁紹,也是在袁軍大破兗州,局勢已定之后,再來助戰(zhàn)。”
“卓有遠見吶,”郭嘉對荀彧一向敬佩,這份篤定的心思足以再次說明其才學心性。
流言不可惑其心,故可謂明察秋毫。
郭嘉自問做不到,如果他沒有得到密報,雖然不會立刻相信,卻也不能這般鎮(zhèn)定自若,還配合此計設下疑障。
“楊奉、韓暹也在司空和子泓的算計之中嗎?”戲志才言語中帶著敬佩。
他們南征之事,看似荒誕的一鬧,可等同于將南北境內(nèi)的很多隱患全都詐出來了。
“我覺得不是,應當就是這兩人得了消息,以為豫州大亂,趁著秋收剛過去不久,立刻出來劫掠百姓。”
郭嘉當即斷言,他覺得,甚至這倆人根本沒收到董承密信排布,只是告知司空已死的假消息而已。
“言之有理,”荀彧笑了笑,接著拱手而下,嘆道:“在下先回尚書臺,司空回朝將定,引出了很多毒蛇、蠹蟲,還需要逐步治理。”
“令君先行。”
“文若且忙。”
三人拱手散去,戲、郭兩人約去了校事府,還需依照這一段時日的情報來審問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