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陸議走進院里,發(fā)現(xiàn)許澤還在慢條斯理的和諸葛亮、賈詡交談,氣不打一處來,“那楊公想來是有什么要事告知,你且去打發(fā)走便是。”
“學生實在是詞窮了。”
陸議最近在郭嘉那里得到了春秋時一些戰(zhàn)役的推演卷宗,都是密卷,正是癡迷的時候。
“有沒有問到所來何事?”許澤本身還真沒有想和楊彪結交的意思。
“應該是有事相商。”
陸議從楊彪的話里知曉乃是正事,神色也頗為焦急。
許澤看了看天色,知道也已很晚了,再耽擱會影響自己的夜生活。
“行吧,且去看看。”
他帶賈詡到了中院,和楊彪致歉,入座之后開門見山的問起:“楊公此來,所為何事?在下可不會認為你會想與許某結交。”
這話干脆,不過許澤也是帶著笑意。
畢竟在數(shù)日之前,楊彪還在朝堂上極力攻訐許澤私運之事。
現(xiàn)在就講和結交,未免也沒有立場了。
楊彪聞言遲疑了一會,察覺到許澤的敵意后心中頓時覺得不悅,但是很快也能釋然,畢竟兩人的確并無交集。
他想了想,拱手道:“今日來,還是為了致歉。”
“致歉?”
許澤意外的挑了挑眉。
楊彪擠出笑容道:“先前朝堂之上,受董承等人不察所惑,所以錯怪了許將軍。”
“鹽鐵之事,的確并非私運,而是惠及萬民之事,將軍不惜自身聲名,亦要流通商貨于百姓,此舉乃是令死氣沉沉的各地州郡都可運轉起來。”
“將軍真乃賢才也。”
楊彪說這話時嘴里還真是泛著苦澀,無論在家中、私底下如何謾罵質疑,見到許澤的時候還是應該就實夸贊。
“原來是這件事,那楊公不必多言,以廷尉評判,陛下圣裁為準便是。”
“是非功過,自有公論,人民……不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說得好啊,”楊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道:“此前,亦是受董承蠱惑,簽下了一份盟約,想來其他同僚亦是遭到欺騙,方才簽下。”
“現(xiàn)在,我已將盟約交還給了他。”
許澤從懷里拿出了一份,遞到楊彪面前,笑道:“楊公你看,是這份嗎?”
這是來自張飛親自抄錄的名錄,其上還有偽造的密詔。
許澤拿到書信的時候,對張飛的嫉妒又加深了幾分,可惡的人,濃眉大眼、酒量又大,書法還這么好。
真該死啊。
楊彪木然驚訝,接過一看,不可思議的瞥了許澤好幾眼,點頭道:“不錯,不錯……”
怎么得到的,這些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