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混著紫色。
像是路江的鮫人尾巴顏色。
那個粘液,帶著深海的涼意和海鹽的氣息。
它們像是治療燙傷的啫喱膏。
薄薄的一層,覆在姚木蘭的肌膚上,一下子就緩解了火辣辣的痛意。
見她疑惑,路江啟開薄唇,解釋道:“血侍苗能讓人產生幻覺,而祭司把它浸泡在一種藥水中,會讓它產生一種類似于懲罰的幻覺。有火燒、刀割等等,一旦被血侍苗鞭打,即使看不見傷口,你還是會覺得疼。”
“原來如此,可是你怎么能……”
她眨了眨眼,視線落在他的指尖上。
其實,指尖上分泌的粘液,更像是霧氣。
跟她的紅霧相似,只不過他釋放出來的霧氣,是淡淡的藍紫色。
“鮫人擅長幻術,破解這些低階障眼法,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他收回霧氣,抬眸看著她,“好了。”
那些覆在皮膚上的粘液,似乎也被她的手臂吸收了。
“哦,謝謝。”
她客氣地跟他道謝。
他也冷淡地嗯了一聲。
兩人客客氣氣,完全不像是結侶的夫妻。
原本化成小雪狐的銀離,此刻還蜷縮在地上。
剛才,路江為了給姚木蘭解除血侍苗的疼痛,把他放在了地上。
“對了,銀離的傷,你要不要幫他治療一下?”
路江主動開口,讓姚木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平時,幾個獸夫都是明爭暗斗,巴不得踩對方一腳。
如今主動替其他獸夫說話,這種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懂。
不過,銀離是因為她受的傷,理應也該幫他治療。
她走到小雪狐的身邊,釋放出紅霧,一點點地探查它的傷勢。
可能是傷到了內臟,銀離看上去十分虛弱,否則也不會變成了幼獸形態。